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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冒,他一整天人都暈乎乎的,上午開完會後便趴在工位上休息。許光輝週三離職,說是週二要請老同事下館子,讓周芒記得騰時間。
周芒腦子不怎麼清醒,含糊應下後才想起江遇野好像說週二要來找他,簡單思索後,他給江遇野放訊息讓他滾一邊玩去,別來煩自己。江遇野大概是在忙,並沒有回信,他放下手機,就著杯子裡的冷水吃下一片止疼藥才感覺好些。
下班以後周芒像往常一樣搭公交然後轉地鐵回西市區,先前江遇野給他買的那套房子,他一次也沒去住過,畢竟錢不是他出的,就算寫了他的名,他也住得不安心。他時常覺得自己賤,擺著好日子不過偏要去吃苦,卻又放不下身段,心安理得收江遇野的東西。
晚高峰的地鐵人格外多,大家臉上都帶著疲憊卻還要一個勁在裡面擠來擠去,周芒依著車廂中心的柱子才堪堪站穩,戴上藍芽耳機聽晚間新聞。
地鐵快速行進的轟轟聲和耳機裡清脆的播報聲混雜在一起叫他聽得不太真切,只隱約聽見普泰集團要收購某某醫藥公司,研究新型藥物……
周芒對金融圈的事知之甚少,但對普泰集團很熟,這是江家的產業,原本是做實業起家的,後來卻在醫藥行業混得風生水起,是彌南除邵家以外最大的納稅戶。
江遇野是普羅的三少爺,坊間傳聞他手裡握著普泰百分之十的股份,摺合成現金大概幾十個小目標,但江遇野對家裡的生意似乎並不感興趣,只喜歡演戲,被名流圈的人戲稱為「熱愛藝術的傻白甜」。
這些話是某一次上班路上李由告訴周芒的,周芒聽完倚在車窗邊,用食指輕輕摩挲太陽穴,嘴角不自覺上揚,他覺得挺可笑,居然有人認為在這種家庭出生的江遇野是傻白甜,他分明就是這天下最會偽裝的狼,平時看著狗裡狗氣的,等他一露出獠牙,獵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晚間新聞準點播完,地鐵正好到達終點站,周芒跟著人流晃悠悠下車,剛一出站一陣涼風吹來激得他一個哆嗦,險些沒拿穩手裡的公文包。
今夜的月亮挺圓,如同玉盤一般掛在天邊,漂亮得叫周芒移不開眼睛,他坐在出站口想休息一下再回去,剛掏出手機就看到江遇野給他發的訊息。
【野狗:我過幾天要去歐洲參加一個電影節的活動,叫了阿姨每天去江河印象做飯,李由這段時間也會跟著你,上下班別擠地鐵了,讓他接送就行。】
周芒不自覺捏起眉心,僵硬地敲下回復。
【周芒:我自己有地方住,用不著你管。】
他剛傳送完還沒一分鐘,那邊又來了訊息。
【野狗:你不願意去也沒事,就是可惜我要白給他們發工資嘍~】
周芒沒心思和他扯皮,靜坐一陣後,慢悠悠往家走,橘黃色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幾隻飛蛾圍著燈泡轉來轉去卻怎麼都飛不進去。
他停在燈下望著小小的飛蛾,驟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惆悵,伸手抓住一隻,然後又攤開手掌把它放飛,看著它再次飛向那觸不可及的燈火。
周芒的嘴角微微揚起,他想也是時候找機會和季長風把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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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芒老家是西南的,大概在雲貴一代。
第27章 25做理想的聖人,當生活的表子
週二這天晚上許光輝在單位附近一家很有名的回民燒烤定了位置請大家吃烤全羊,這家店在彌南開了十來年,以前他們都還在深度部時,一有人晚上失眠便打電話喊大家到這喝酒吃燒烤,現在人走的走,散的散,來赴會的算上錢淺也就八個人。
人一到齊,簡單打過招呼後,大家便開始吃飯,許光輝向服務員要了一件紅烏蘇,頗有不醉不歸的架勢。周芒推說自己感冒還沒好只喝椰汁,許光輝就給他點了個大瓶,讓他喝完再走。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上頭,在飯桌上談天說地,聊著聊著坐在周芒邊上的孫主任突然問他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周芒想起自己那些爛事略微有些尷尬,思索後說他靠給人拍照賺錢,雖然拿到的錢不多但也能活。
孫主任聽到這竟當著所有人的面流下眼淚,隨即端著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拍著周芒的肩和他連聲道歉,說是自己當年沒能留住他才害得他這兩年孤苦無依,自己對不起覃文這些年的照顧。
桌上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兩年前周芒被報社開除的事,都默不作聲只低頭喝酒。周芒見孫主任已經有了醉意,輕聲安撫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她不需要自責,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