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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問過太傅為什麼他這麼喜歡皇叔卻不去問他討個名分呢,我是皇帝完全可以賜婚給他們。
太傅摸著我的頭說,他所求的並非名分,世人也不會接納他做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
那時的我還很小並不理解他的話,只是覺得他們能這樣彼此相伴,度過餘生,有沒有所謂的名分也並不重要。
可上天終究是不順人意的,永平四年西北蠻族來犯,皇叔再一次穿上戰甲領兵親徵。
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幾乎將整座長安城都染成白色,太傅同我一道為皇叔送行,臨走時皇叔將肩上所披狐裘裹在了太傅的身上,他們在雪中親吻彼此,皇叔用刀割下一縷髮絲交到太傅手中。
他說,「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西北苦寒,蠻族兇惡,皇叔一去便是整整兩年,這兩年間太傅每到月圓之時便會站在高臺之上對月獨飲,我知道他在想皇叔,想那個與他結髮的人。
我曾問他,他分明知道皇叔此去凶多吉少為何不阻止他。
太傅說皇叔在黎民與他之間選擇了黎民,可他又何嘗不是,他們是愛人也是知己。
永平七年冬,西北邊關傳來捷報,這場持續了三年的戰爭終於結束,可皇叔卻沒能回來,他永遠留在了邊關。
回朝的將領說他與那蠻族的王一同跌落冰崖,他們在山崖下苦尋三日也沒能找到他的屍身,只尋到一隻他隨身攜帶的錦囊。
我將那錦囊交予太傅,他看著錦囊中捆在一起的髮絲出神,他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可淚水卻落了滿臉,我聽到那哀嚎的聲音,是從他的靈魂裡傳來的。
片刻後,他低聲呢喃起來,我聽不大清楚,卻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說,「你分明是最怕冷的人,怎麼就死在極北苦寒之地……」
皇叔死後的幾年裡,太傅像是變了個人,他的額間生出許多白髮,行為言語間滿是皇叔的影子。
他的鳳凰沒能飛回來,可那鳳凰的魂魄留在了他的身體裡。
永平十年,我已然長大,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帝皇,我的太傅依舊像以往一樣教導我,替我答疑解惑,處理朝政,只是他的頭髮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然全白,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我去看望他,他說他終日為夢魘所困,夢中有一隻鳳凰不棲於梧桐,只棲於芒草之上。
這一年的除夕,他終究還是去了,太醫查不出他的死因,我也並未責難他們,我只是有些難過……
太傅的案頭放著一頁紙,上面的墨跡還未乾,我看到上面寫著那幾句詩。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我將太傅同皇叔的衣冠葬在一起,在沉重的棺木合上的那一刻,我恍惚間看到兩隻蝴蝶從中飛出。
我知道那是我的皇叔和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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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們,七夕番外來啦,雖然晚了一天但還是希望大家喜歡,啵啵啵
黎明 卡西莫多的鐘樓
第83章 80 我們逃吧!
在正式接觸到楚洛前,江遇野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不是衝著他來的,多半就是衝著江家來的。
倒不是他江遇野自戀,自打他成年以來的確有不少人爭先搶後地往他床上爬,男的女的,abo都有,他們懷著各種目的,嘴裡都說著愛慕他,心悅他的話,興許裡面有些人是真的愛他,但他聽多了便覺得這樣的真心倒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以至於就連做|愛這件事都喪失了其本來的意義,變成單純抒發慾望的工具,不過在江遇野看來周芒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雖然他也帶著目的,但在他們確定那種關係之前,他從未和江遇野談過一句真心,也不曾用這些話糊弄過江遇野。
哪怕現在他已愛上週芒,回憶起剛認識的那段時光時,江遇野還是有些食髓知味。
當他開啟相機相簿的那一刻,他就隱約猜到周芒的意思,但他還是被吸引了,這與那些赤身裸體帶著挑逗意味的直白勾引不同,在相機裡的人不是觸手可及的,他總是能勾起你無限的想像,想像觸碰那柔軟腰肢和富有韌性的腿部時的感覺,想像那種征服一切時的成就感,總而言之周芒這一招的確切中他的要害。
於是他開始約周芒見面,然後兩人在酒店的沙發上做,浴室,床上甚至窗臺邊,那是一種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在交融的時候江遇野能切實感受到那壓抑在周芒面板下身體裡的強烈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