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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野的手突然在周芒腰間掐了一下,「寶貝,你不知道牛被挑釁急了也是會發瘋的嗎?」
周芒臉頰泛紅,瞪他一眼,「不是說要去蹦迪?你就這樣去很容易被認出來的。」
「那怎麼辦?」
周芒眼睫一眯,拉著他的手往街上走,「當然是先去喬裝一下。」
他所說的喬裝和江遇野理解的喬裝並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毫不相關,他們先是在街邊買了假髮然後又挑了幾件大碼的女裝,等江遇野從酒店的房間裡出來時,已經從江大帥哥變成了略微有些怪異但還是可以看的「江小姐」,而「她」的男朋友,站在「她」身邊,笑得像是剛從潘金蓮家出來的西門大官人。
「早知道你說的是這個的,我才不會答應。」江遇野壓著聲音,像鴕鳥一樣把頭深深低下。
周芒輕拍他的手背,「放寬心,不大膽一點,怎麼能不被發現就混進酒吧。」
江遇野餘光掃過那一雙雙盯著他看的好奇眼睛,猶然生出一種悲壯感,「發現是不會被發現,但這個醜肯定是出大了。」
周芒忍著笑,安慰他,「你這樣一點也不醜,很好看。」
「真的?」
周芒注視著江遇野化著粉紅眼睛的眼睛,嘴角微微顫動一下,「當然,是真的。」
江遇野嘴角上揚,做出一副嬌俏可人的姿態摟上週芒的胳膊,嬌柔做作道,「好捏,愛你,老公~。」
周芒渾身一顫,僵硬地回答,「好。」
他們要去的酒吧是江遇野挑的,雖然外面掛著的牌子說是酒吧但是實際上更像舞廳,駐唱是一隻搖滾樂隊,從主唱到樂手上半身都只穿著短外衣,露出訓練得不錯的腹肌和手臂,臺下是形形色色,穿著怪異的人,發色能湊出經典款調色盤,布料少到撕下來就能當抹布。
江遇野拉著周芒混進擁擠的人群裡蹦跳起來,他似乎經常聽這隻樂隊的歌,跟著節奏唱得很大聲,一直揮著的手幾乎就沒停過。
周邊原本還有想上去搭訕的,聽到江遇野的聲音便不戰而退,只留給周芒一個欽佩的眼神。
周芒笑著走到江遇野的旁邊,僵硬地學著周圍人的舞姿,但漸漸的他發現他們似乎也沒有固定的動作,索性便跟著節奏放飛自己,完全沉溺在重金屬和搖滾樂裡。
隨著鼓聲加速,舞池裡的人都進入到一種近乎癲狂的姿態,沒有人知道自己在跳什麼,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擺動四肢,跟著音樂聲喊叫,而腦海中關於理智的那部分已經徹底失靈,搖滾是這裡的主宰,每個人都應該跳舞直到死亡。
周芒起先還能跟上他們的節奏,後來實在沒力氣了,索性到吧檯要上一杯酒坐在不遠處盯著還在舞池正中央的江遇野,那頭黑長直假髮被他甩得飛揚起來,因為長裙有些不方便,江遇野索性直接將裙子撕掉一截丟進垃圾桶裡,紅藍交錯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臉照得迷離而恍惚,像是隻會出現在意識流文藝電影裡的主角。
雖然他們隔著一些距離,但周芒知道此刻的江遇野很開心,那是與他平日裡完全不同的一種開心,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江少爺,也不是受人追捧的年輕影帝,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是出欄的野馬,重新回歸曠野,迎風嘶吼奔騰,每一根毛髮裡都寫滿了歡騰和自由。
周芒下意識拿起相機給江遇野拍照,他沒辦法永遠留住這樣的他,但是他可以把這份自由和歡騰留在相紙和回憶裡。
直到晚上酒吧停業,江遇野才從那股子難得的興奮勁裡緩過來,他們走在凌晨三點半空無一人的街頭,哼唱《freedo》,學跳邁克傑克遜的太空舞步,然後躺在公園的草地上喝快要過期的打折冰啤酒。
帶著冷氣的泡沫把江遇野臉上的妝弄花,但他絲毫不在意,他並沒有喝多少酒卻像是已經醉死過去,整個靈魂都沉浸在此刻的歡愉之中,這是他人生中最真實也是最快樂的時刻,沒有痛苦,責任和大義凜然,甚至可以對所有人和事都大喊一聲去你媽的!
一瓶啤酒喝盡,江遇野拉起周芒,說要繼續清單的下一項,周芒應下來,他們在路邊攔下一輛運送番茄的三輪車,從車主手裡買下它以及一整車的番茄,掉頭踩下油門,帶著一整車新鮮番茄沖向城市的邊緣。
「lookg for freedo
and to fd it st everythg i have
……」
江遇野站在一車的番茄裡迎著夜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freedo,周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