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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禮打斷身後的人,直接把事情挑明:「沈家那麼多女兒,為什麼是你?」
「你父親生意虧了三個億,母親手裡的娛樂產業和沈卿的公司又有對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季言禮轉過來,「會場外蹲了記者,今天無論你和我有沒有發生關係,只要被拍了照片,明天沈卿公司的股價就會重新跌回去,你和你的父母就有了翻身的機會。」
季言禮很冷淡地看了沈月清一眼,再無心和她多說一句,低頭把杯子放在煮茶臺上時,聲音已經完全涼了下來:「出去。」
被拆穿的沈月清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水汽,她兩步上前,言辭激動道:「你不怕我現在出去被拍到嗎?」
季言禮看著她,語音裡有很淡的不屑:「你以為我沒把人清乾淨會讓你出去?」
門再度被帶上時,季言禮脫力地靠在身後的窗框上。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分鐘前林行舟的資訊,說是清掉了一共十幾家的記者。
季言禮掃了一眼便放下。
眼下需要解決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撐著窗臺站直身體,走到幾步遠外的沙發上坐下。
季言禮調出林洋的電話撥過去,開口時的嗓音已經低啞到不行:「你剛才給我喝了什麼?」
「什麼什麼?」林洋還在跟人喝酒,冷不丁被季言禮這麼一問懵了一下,幾秒後,他抓到身邊的酒杯罵了一聲,「他媽的,誰把我這酒拿過來了??」
聽到這話,季言禮已經不用再多問了。
他闔眼後仰,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腕骨抵上眉心緩解身體的燥熱。
這股明顯被藥物控制的躁動在幾分鐘前,他站在玄關處時已經有了。
但那會兒大概是藥勁兒剛起,還沒現在讓人這麼難受。
林洋賤嗖嗖地解釋了一句:「國外帶回來的,滋陰補陽,十分助興,就是很遺憾,現在沈卿不在你身邊。」
季言禮把領口的扣子扯開,嗓子幹緊,從小腹處升騰的灼熱簡直要把人的清醒燒光。
季言禮連罵林洋都不想罵了。
沒想到躲過了別有用心的人,最後卻栽到了自家人的手裡。
「這酒勁兒挺大的,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林洋正經了沒兩秒,「不過為這事兒去醫院被傳出去了多讓人笑話。」
「要不你自己解決一下吧,但可能要多解決幾次」林洋建議道。
話音未落,結束通話的電話堵住了林洋剩下的葷話。
幾分鐘後,林洋收到林行舟的訊息。
林行舟:[你幹什麼了?季言禮讓我明天帶人去你家把你的酒櫃砸了]
林洋:
季言禮在沙發上坐了十分鐘,那點慾望沒散,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長出一口氣,睜開眼睛望向天花板時,終於認命,打算向這生理上的本能妥協。
他探出手,摸了一側的手機,撥了那個一個小時前打過,對方卻關機的號碼。
要自己解決,也總要聽點什麼聲音才能解決。
電話打過去,聽筒裡剛滴了一聲,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擰開。
一絲煩躁從季言禮的眉心頂出來。
這時候再有什麼不長眼的過來惹事,一定會被季言禮一杯子砸出去。
昏暗的玄關處突然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你打我電話幹什麼?」
沈卿合上門,掛了包,走過來:「林洋說你不舒服。」
休息室沒開燈,僅有的照明來自背後灑進來的月光。
沈卿在荊北有會,正好繞道過來看看季言禮。
一個多小時前季言禮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飛機上。
沈卿擰開桌子上的檯燈,抬頭望向沙發上的人時,撞進了他晦暗不明的眸色裡。
冷白色的襯衫,釦子一直松到胸前的第三顆,很細的黑色領帶,鬆垮地掛在頸間,要掉不掉的樣子。
男人就這麼靠在沙發,倦怠的眼神看著沈卿,淺灰色的瞳仁帶著清冷的蠱意。
季言禮伸手去拉她,沈卿被他手心灼熱的溫度燙到。
沈卿倏然皺眉,順著季言禮拉她的動作摸了摸男人同樣熱度高於常人的小臂:「發燒了嗎?」
沈卿撿了茶几上的手機打給季言禮的助理段浩:「段浩嗎,拿點藥過來,還有請一下家庭醫生和護工」
後半句消失在灼燙的空氣中。
沈卿的手機被撥開,掉在了沙發上,季言禮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