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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言既然出口問,便沒有想要瞞著他的意思,反而鬆開環在他腰際的手,坐起身來:「之前我易感期的時候……你狀態不太好,我請了醫生來看,讓他簡單替你檢查了一下,沒有精密儀器裝置他也看不了太多,只說你腺體狀況不太好。」
「抱歉,」成子言道,「我當時太心急,沒徵求你的意見。」
柯遲咬了咬唇,心口五味雜陳,既無法怪成子言擅自讓醫生來替他檢查,又暗幸還好成子言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但這一點點資訊也足夠他心驚膽戰好半晌的了。
他跟著成子言的動作坐起身,向後靠在微涼的牆壁上,彷彿借著身後這一點涼意才讓他有所支撐,不至於太過沒底氣。
他想,成子言或許是要他給一個解釋。
可是他還沒開始絞盡腦汁地開始組織語言,就感覺到成子言坐起身轉了個方向、將位置移到了他身前,儘管房間裡暗得兩人都看不清彼此,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現在是和成子言面對面坐著的。
alpha動手拉了拉被子,從他後背繞過去,足夠將他裹住,不至於受涼,又摸索著輕輕覆掌在他手背上,聲音是在面向他時從未更變過的溫和:「我不是在向你要一個解釋,這是我的坦白,我不想瞞著你我知道些什麼,你不願意,其他的東西我不會多查也不會多問。但是你可以試著多依靠我一點點。」
「在你的追求者面前,你有至高無上的特權。」成子言略微傾身低首,輕輕與他的額相抵。
柯遲動了動唇,卻什麼都說不出,「追求者」三個字砸得他腦中一片混沌,他甚至再一次有了晚上剛回到公寓開啟門知道成子言在時的那一瞬間的感覺,彷彿眼前所見,耳邊所聞,肌膚觸碰時所感覺到的溫度,都是他求而不得太久的幻覺。
他在貧瘠想像中都不認為自己能有資格做這樣的美夢。
他與成子言之間簡直是雲泥之別。深陷在髒汙裡的泥,怎麼會有向雲做出要求的權利呢?他們根本都沒有辦法站在一起。
柯遲腦中只剩下迷惘,讓他有點難過地垂下了眼,沒再試圖於黑暗裡竭力借著窗外漏進的一點光看清眼前alpha的模樣。
他想,這應該就是一場夢吧,因為太假了,以至於他完全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也沒辦法再矇蔽自己繼續沉溺下去。但這場夢總是要做完的,也許這是從小到大都不待見他的命運施捨給他的最後賞賜。
柯遲輕而慢地吐出一口氣,做出了在這個不受他自己控制的美好假象裡最大膽的動作。
——他略微揚首,小幅度地偏了個角度,顫著眼睫主動吻上近在咫尺的alpha的唇。
像撲入火裡的飛蛾最後的孤注一擲,讓自己徹底燃盡在這場大火裡,然後無聲無息地、又異常清醒地墜入塵埃。
算他死得其所。
成子言想過他會以沉默來拒絕,想過他會慌亂地糊弄過去,但唯獨沒料到他會這樣主動。
不同於之前才定下所謂包養關係時劃分界限的主動,但也不是他答應自己追求時所會有的欣悅。
但成子言還是沒有因為這直覺中的一絲不對勁推開他,猶疑一瞬後還是抬手扶住他的腰身,加深了oga生疏挑 逗的吻。
窗外煙花爛漫,今夜的氛圍似乎很適宜有情人甜甜膩膩地做些什麼。
柯遲在兩人熾熱的混亂喘 息中抬腿要繞上成子言腰際時,卻被成子言抬手扶住膝彎制止了。
alpha懸崖勒馬地勉強拉回一點自己的理智,他閉著眼,濕 吻從oga柔軟潤澤的唇流連到鼻尖,而後是他細密的睫羽上,認真又溫柔得彷彿在對待什麼珍貴的易碎品,讓柯遲幾乎要壓制不住眼眶泛起熱意。
「什麼都還沒準備,」成子言偏首在他耳垂上輕輕吻了下,聲音很輕,「不想再和之前一樣讓你不舒服。」
柯遲微微撩起眼皮,彷彿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又過了會兒才很低地說了聲「沒關係」。
但alpha很堅持,直起身來,在他鎖骨上、胸口前落下幾個輕吻,最後到小腹往下。
【……】
柯遲腦袋抵在他胸口,只能在還未完全平復的急促呼吸裡搖搖頭,想說他不應該為自己做這種事,又想說自己不值得。
但是成子言沒給他開口自我貶損的機會,看他沒有不適便稍微放心地用手掌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撫了撫,又用唇輕輕蹭掉他眼尾滑下的淚,聲音有點啞:「以前沒做過,不太會,沒磕到你就好。」
柯遲手足無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