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南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成子言眼皮一跳,目光凝滯了片刻才又緩緩移回了柯遲恬睡的面容上,看了他一會兒才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一隻手輕輕托起他的手臂,儘可能避免碰到水地替他清洗,隨後才草草給自己沖洗一遍,抱著人回了床上。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凌晨了,這個時候再打電話擾人清夢、把家庭醫生叫過來實在是不近人情,成子言站在床邊看了柯遲一會兒,又忍不住掀起被子一角看了看他白皙手臂上的針眼,還是轉身出去打了電話聯絡了家庭醫生。
柯遲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皺得不能看,和著成子言的散落了一地。
成子言去翻出一套新的睡衣換掉身上的浴袍才將兩人的衣物都扔去了洗衣間的髒衣簍裡,去隔壁次臥想找一套柯遲的衣物過來給他換上。
自從柯遲搬過來之後,他幾乎沒進過次臥,盡最大尊重把空間留給了他,因此也不知道次臥如今被柯遲佈置成了什麼樣,也不打算窺探他的隱私,便只準備去衣帽間找一套貼身衣物出來。
衣櫃裡的衣物不太多,除了柯遲自己帶過來的寥寥幾件,就只有和成子言之前一起去商場時買的那些,還幾乎都沒動過。
成子言看了看,隨手拿了一套出來時不小心碰掉了什麼東西,他沒太在意,蹲身準備撿起來放回衣櫃上層,低頭看到那一個小紅本上「無償獻血證」幾個字時愣了愣,擰著眉撿起來開啟看了看,日期也正是今天。
愛心獻血並不是多稀罕的事,儘管oga體質相對alpha沒那麼強壯,不過血庫一直緊張也不乏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會自願去。
但就柯遲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大多數情況下並不符合獻血要求,成子言也直覺他今天去獻血也不是一時興起而來,總覺得柯遲身上的諸多疑雲能以此為線索尋起。
他思忖片刻,去拿手機將獻血證內頁的資訊拍了一張便放回了衣櫃上層的位置,準備等白天的時候找人去內頁上貼的條形碼查獻血地點和一點相關的資訊。
儘管已是深夜,接到電話的家庭醫生在非工作時間也仍然很盡職盡責,在易感期alpha陡然增出數倍壓力的注視下小心地給昏睡中的柯遲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表明目前來看除了體虛貧血之外沒別的問題,只需要好生將養著。
醫生想了想,還是向成子言說明瞭之前來給發燒的柯遲看病時被拒絕檢查腺體的事,徵求了這位alpha僱主的意見。
成子言原本下意識就想說「聽他的,他不願意就算了」,但腦子裡又回想起方才在次臥時看到的那本獻血證,眉間顰蹙片刻,坐到柯遲身側,一隻手臂讓柯遲枕著,小心地摟著他讓人側過身,另一隻手輕輕拉開後衣領,露出那一塊略微凸起的淡紅腺體讓醫生檢查。
沒有精密的儀器裝置,也不能動靜太大把被成子言摟在懷裡的oga弄醒,醫生只好勉強借光看了看,注意到他腺體上的疤痕印記,臉上露出些詫異的神色。
「怎麼了?」成子言注意到他的反應,將衣領給柯遲攏好後收回了手,遲疑一瞬還是將手從被子下撫在柯遲後腰幅度很小地替他按揉。
「這個印記留了多長時間了?」醫生問。
成子言沉默一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要細查需要去醫院,」醫生猶豫了下,還是斟酌著道,「看起來可能是做oga標記清除手術留下的。這個手術對oga腺體傷害會很大,留下的印記也幾乎是永久的。除非真的過不下去,或是什麼血海深仇,一般是不會有oga去做這個手術的,而且清除手術的技術最近才隨著oga新保護法的議案推進稍微精進一些,早些年做的話,落下的後遺症會很多。」
醫生覷著成子言的臉色:「當然,只是初步判斷,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留的,我說的是最嚴重的情況,具體是什麼要到醫院細查。但一般不會在腺體上動手術,因為多少都會留下後遺症,例如無法自由控制資訊素、天氣變化過大或者發 情期會劇烈疼痛等等。」
「好,謝謝,辛苦了。」成子言若有所思地一頷首,沒再多問,醫生見狀也不多留,看出成子言有親自送他回去的意思也婉拒了,帶上自己的東西便轉身離開。
易感期才開始第一天,儘管因為柯遲的存在緩解了許多,但仍然讓成子言心裡升起繁重的疲憊,抬手將臥室裡的燈換成了小夜燈,借著微弱的小夜燈用目光細細將柯遲的五官都描摹了一遍。
依稀還能尋出一點幼時的影子,但如今的oga顯然已經長開了,昳麗艷絕的容貌沒有絲毫瑕疵。他在醉色的舞臺上笑起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