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沒有娘了,也沒有爹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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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甜甜地喊一聲姐姐,把他們抱上床時,他們甚至抱住趙珍珠的脖子和她貼了貼臉頰,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撒嬌大法,讓趙珍珠這顆硬邦邦的心不由自主地軟乎下來。
順便一說,抱上的是她的床,而不是趙二平的床。趙二平和趙三安住一個房間,房間裡有兩張窄床,陸北佔了其中一張,今晚趙二平和趙三安得睡一張床,雙胞胎睡不下了。
至於趙父趙母生前住的房間有足夠大的床能睡得下趙二平和雙胞胎,誰都知道,但誰都沒提一聲。
想到睡覺要帶兩個小崽子睡,不能隨便亂動,可能會壓到人,可能半夜還要伺候小崽子起夜,趙珍珠對硬賴上來的陸北怨念驟然加深,深得快頂上夏天大雨傾盆前的滔天烏雲了,她穿成處境艱難的炮灰已經很痛苦了,晚上居然還不能睡個好覺,日子真他娘地心酸。
她就不該給他煎蛋吃的,拇指甲大的煎蛋也是煎蛋,就該讓他嘴巴淡出鳥。
好在雙胞胎是很省事的孩子,在床上玩鬧了一小會,就睡了過去,睡姿相當乖巧,只偶爾翻個身。
確定兩人不會輕易醒來,趙珍珠檢查被子都蓋好了,也躺下閉上了眼睛。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精神早頂不住了,別的事比如男主要退婚也好,要想辦法養家也好,要如何應對陸北也好,都得等她睡飽了再考慮。
可惜事與願違,睡到半夜,她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以及便宜弟弟的喊聲,生生把她從重返現代社會的美夢中驚醒,孃的,想爆粗口,猛地一陣輸出那種。
“二平,怎麼了?”她揉著眼睛,就著微弱的月光用放床頭的頭繩隨意地攏起了長髮,說來這頭髮太長了,都及腰了都,睡覺翻個身都壓住,忒不方便,她更喜歡她前世那種稍稍能紮起的長度,又好打理,又不難看。
就問有沒有古代女子剪短髮不會被指指點點甚至受懲罰的辦法?
“姐姐,陸大哥發高熱了,怎麼辦?”趙二平的聲音又焦急又無措,自從家裡出了事,他夜裡睡覺就比較輕,就怕有賊人摸進來或別的事,然後就聽到了陸北燒得迷糊時無意識發出的囈語,點了油燈起床一探,額頭滾燙得能煮蛋,他立即就慌張起來。
高熱是很兇險的病,趙母就是發高熱發得人沒的,他怕,怕家裡再死一個人,哪怕陸北其實不算趙家人,只是臨時住進來而已。
聞言,趙珍珠臉上也多了急色,她比趙二平更清楚發高熱在醫療水平低下的古代意味著什麼,披上襖子,趿上布鞋,就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前,又忽然返身回來,察看雙胞胎有沒有驚醒,好在兩人呼吸平緩,沒有醒來的跡象。
跟著趙二平去了他屋裡,趙珍珠先安慰了一句也被嚇醒的趙三安,才去看另一張床上仍在說一些分辨不出音節的囈語的陸北。臉燒得紅紅的,不用探都知道燒得很厲害。
沒有退燒藥,大晚上也請不到大夫,只能用物理降溫,而趙珍珠想到物理降溫的方法就是酒精擦拭和溫水散熱,其中酒精又比溫水見效快一點。古代沒有酒精,但也可以用烈酒代替,趙家剛好有半壺烈酒,是之前趙母頭七祭拜時剩下的。
“二平,你幫他解開衣服,我去拿酒。”快速交代了一聲便宜大弟弟,趙珍珠轉身走出房間去拿酒。
發燒生病誰家不是恨不得多蓋幾床被子,怎麼他姐反倒要脫衣服?這是什麼理?還有為什麼要去拿酒,冬天喝酒是可以讓身體快速熱起來,但不代表病人也能喝啊?
趙二平一臉的懵逼,但趙珍珠說得肯定,好像不是在亂來,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照做,有主意總比他這樣沒主意要來得強。
沒一會,趙珍珠手裡拿著一小塊白色布頭和一個小木盆回來,用酒浸溼布頭,也顧不上古代男女大防,分別去擦拭陸北的額頭、頸部、手心和膕窩等地方。
一直不停地重複著,大概一炷香時間,少年明顯舒緩下來,不再迷糊得說囈語了。
趙珍珠則累得胳膊快抬不起來,喘了幾口氣,瞥一眼被少年身上的血和泥土弄黑得不忍直視的布,她嫌棄地扔回了盆裡,看向站旁邊的趙二平:“你出去把布洗了,順便再燒點熱水,他太髒了。”
她這會大可以放著人不管回房繼續鑽被窩去,但誰讓她該死地有點強迫症,見不得人這麼髒,看一眼都難受。當然可以選擇不看,但強迫症患者就是不達目的心裡不得勁。
“好的,我馬上去。”趙二平現在對趙珍珠是完全信服的心理,短短時間居然就能讓高熱降了下來,牛啊!
村裡的莫郎中做不到,縣裡回春堂的大夫也做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