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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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薄莉從嬤嬤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雖然她已經不記得原著的細節,但隱約記得小說裡,埃裡克是先到馬戲團,再學習的魔術與唱歌,最後才聲名遠揚,傳入波斯王國,成為人盡皆知的“怪才”與“活板暗門大師”。
這裡完全反過來了。
看來她真的穿進了……恐怖片版本。
薄莉不由流下一顆冷汗。
她看過不少恐怖片,也演過不少恐怖片。
因為文化背景,歐美恐怖片裡鬼怪很少,大多數都是連環殺手如何殘忍地殺害受害者。
當然,有時候為了拍續集,也會賦予那些連環殺手非人的力量與體質。
電影裡,兇手的恐怖之處在於,他們大多都是天生壞種,不可預測,不可交流,也不會手下留情。
有的電影裡,他們或許會跟受害者交流,但那也是為了攻陷心理防線,觀賞獵物的恐懼與掙扎。
只能說,幸好這不是傳統恐怖片,埃裡克也不是喪心病狂的連環殺手。
儘管他也不可預測,不可交流,但至少渴望肢體接觸,會因為一個擁抱而妥協。
薄莉覺得自己的價值觀有些扭曲了。
她居然覺得,埃裡克並沒有那麼可怕。
也許,他是可以改變的。
薄莉非常清楚,埃裡克是危險的,隨時有可能殺了她。
至今為止,他的刀鋒已在她的喉嚨、牙齒、後背遊離過數次。
他只說過一句話,她必須靠猜測,才能弄清楚他的意圖。
然而,不知是否她從他手下逃生三次的緣故,她一看到他就腎上腺素飆升,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思維快如閃電。
穿越後,她感到極端的孤獨和無助,需要一些人和事,幫她振作起來。
埃裡克是絕佳的選擇。
薄莉想,這怎麼不算一種良性關係呢?
她和埃裡克會是非常好的夥伴。
這麼想著,她轉頭看向埃裡克。
埃裡克也在看她,目不轉睛。
他似乎沒想到她對嬤嬤會是這種態度,眼中幾分審視的意味。
薄莉對上他的視線,清了清喉嚨,鎮定地說:“我們得善後。”
埃裡克還是沒有說話。
薄莉卻讀懂了他的眼神,他不明白什麼是善後,也不明白為什麼是“我們”。
明明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個人——一個人鉗制住嬤嬤,一個人把她綁在椅子上,一個人用匕首捅穿了她的手掌。
薄莉卻對他說“我們”。
這個詞令他不解,眼中審視的意味更重,幾乎帶上了一絲警惕。
薄莉認為他像野獸是有道理的,他的警惕性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直到現在,她都隱隱覺得,自己並沒有說服他。
而是他對孤獨屈服了。
他渴望肢體上的接觸,渴望感到善意,即使對方另有目的。
薄莉:“馬上就要到起床時間了……我們不能讓她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
她強調了兩次“我們”。
埃裡克頓了一下,沒有異議。
說服嬤嬤配合的過程很簡單,埃裡克手上有刀,她有嘴。
薄莉給嬤嬤看了看已經止血的傷口,說:“只要你對今天的事情保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否則……”她往前一傾身,壓低聲音,恐嚇道,“我不介意你徹底失去這隻手,反正也不是我的。”
嬤嬤看了一眼埃裡克,屈辱地點了點頭。
薄莉想了想,又加了兩個條件。
一是,不能再讓她去偷東西。
她可不想被警察抓住,以小偷的罪名流放。
二是……
薄莉掏出金懷錶,塞進嬤嬤裙子的口袋裡:“把這個還給麥克。告訴大家,不是埃裡克偷的。是你在樹林裡撿到後,忘記還給麥克了。”
嬤嬤看著金懷錶,表情有些糊塗了:“是你——偷了金懷錶,栽贓給他……他還幫你出頭?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薄莉拍拍她的肩膀:“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嬤嬤的眼珠卻滴溜溜轉了起來,似乎察覺到這是一個挑撥離間的好時機。
但薄莉好不容易才取得埃裡克的信任,怎麼可能給她挑撥的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想象自己是一個暴躁兇狠、走投無路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