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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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壓著他兩側,他的手臂碰著她的膝蓋,猶如觸電一般挪開了。
幼清沒覺察到不對,從他身上站起,握著他的手將他拽了起來,景元這人不是武痴,對與人比試不算上心,不過和她打一架,竟然有幾分歡愉和暢快,他搖搖頭,讓自己恢復清醒,舉劍道:“賜教了。”
“還來呀?”
“不,還差三百一十二下揮完。”
“好吧好吧。”幼清收起劍,坐在一邊抱著膝蓋說,“揮吧揮吧。”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想在這陪著他,儘管他們沒有吃喝玩樂的時間,不過望著青年才俊揮汗如雨…是不是也算一種享樂呢?
幼清瞧見他的髮帶,隱隱約約想起什麼,她從乾坤袋裡抽出一條紅綢,用仙法裁剪了,再拿出針線包,用撐子固定好,開始縫製。
景元聽她一點動靜都沒有,還以為她睡著了,結果一側頭,她在縫東西,昨晚的記憶席捲而來,他耳垂髮燙,趕緊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幼清很快就繡好一條紅色金紋的髮帶,她招呼他過來,景元雖揮完了劍,但並沒有靠過來,而是遠遠瞧著她。
他說著:“一身汗熱,先去沐浴。”
她並不嫌棄,過來拉扯道:“我就住在那,去我那裡洗吧?”
景元被她拽著胳膊,本能地後退,幼清還以為他在跟自己客氣,更加熱情地往酒館拉他,景元哪能扭過她,只能跟著去了她的房間,洗澡的地方只有屏風阻隔,兩人到了逼仄的房間,氛圍一時焦灼起來,幼清撒開他的手臂,轉而抱著自己的胳膊,結巴道:“你用吧,我在外面等你。”
頭髮擋著臉,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一聲故作輕鬆的“嗯”,剛練完武的青年才俊已然紅了耳朵尖,悄摸摸地鑽入屏風內。
幼清坐在圓凳上,兩手整理著茶具,眼睛卻不自覺瞥向屏風。
風捲鶴舞間,他雙肩寬闊,正在寬衣。
幼清吞嚥口水,用茶杯擋著唇,欲蓋彌彰地望著他的動作。他幾乎沒有任何聲響,脫了外衣後,他側過頭尋覓放置衣物的位置,幼清立刻併攏膝蓋,乖巧地坐得板正。
他將衣物掛在了屏風上。
水泛起漣漪,他背對屏風,只剩下他垂下的發,還有偶爾掠過肩頭的手背。
他洗得太斯文,幾乎一動不動。
幼清走過去,他似乎察覺她的靠近,渾身都繃直了。
一陣風吹來,她垂著腦袋,聲音結結巴巴地和他說:“景元…我把你的衣服也弄乾淨了。”
她怎麼這樣笨…用一個清潔咒,何必要洗澡呢?
景元同時也在想,既然她能清潔衣服,為什麼不順路把他也洗了呢?
聽到她離開,景元緩回呼吸,動作也快了些。
幼清沒再坐在他背後的桌子前,而是坐到了床邊。她裡扭著他的髮帶,扭出褶皺又被她熨平,如此反覆,他終於洗好,站在她面前。
他未著披甲,只是穿了外衣。髮絲還垂著水,景元用毛巾擦拭著,每一動作都牽動他的臂膀與前胸,幼清絞著手裡的髮帶,兩相無言下,她抬起手,揮來一陣風,他便乾爽得像個剛出廠的毛絨玩具了。
“多謝。”他掛好毛巾,幼清扯著他的袖子,他對上她水汪汪的眸子,也不自覺靠近,在她身側坐下。
景元坐著也比她高,幼清不好綁頭髮,他便體貼地坐在她的腳踏上,幼清用膝蓋貼著他的肩膀,垂頭梳理他的長髮,剛洗完的發鬆軟膨脹,兩隻手攏了好半晌才收回來,髮絲間瀰漫著淡淡的皂角香,她低聲問:“這樣一天要練到很晚了…不累嗎?”
“習武哪有不累的?比起一眼看得到頭的人生,每日揮劍一千次算不上什麼。”
“說來也是…”幼清捋著他的髮絲,將它們編織、併攏,她編髮的手法愈發熟練,很快便將他的發纏好,髮帶垂落,他望著上面的金紋,有些像雲鶴,景元低念:“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
她隨之輕和:“歸來歸來兮,西山不可久留。”
他一聲輕笑,幼清梳理他的髮絲,問他:“他日我要走,要不要和我同行?”
要放在兩年前,他正值叛逆,興許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下來,可如今,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走不開了,雲騎當如雲翳障空,衛蔽仙舟,既然已經起誓,他想要一走了之,再也不能。
察覺他的猶豫,她立刻換上輕巧的語調,“哎,說著玩的,忽然有個陌生人要帶你走,鏡流和你父母恐怕要追著我打吧?”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