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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內庭,有侍應生推著小推車出來,上面放了一大束的玫瑰。
梁思憫抱起來,遞給他:「跟你道歉,我不該兇你,我也不是想兇你,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想讓你輕鬆一點,懷孕確實需要謹慎,但也不用過度緊張,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也心疼你啊!」
季暘突然摘了眼鏡,狠狠按了下眼眶,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仰頭閉著眼沉默許久,才說出一句:「對不起,應該是我哄你的。」
他越說越難過:「怎麼會這樣。」
他原本不是這種被動遲鈍的人的。
眼看他再說又要哭出來了,雖然梁思憫看他哭了還挺興奮,但她真的不想害他因為她懷孕整出什麼嚴重心理疾病出來。
她突然揪住他衣領,兇巴巴的瞪著他:「閉嘴,把花抱住。」
季暘沉默照做,低著頭。
「說謝謝老婆。」
季暘張了張嘴,停頓片刻,但還是照做了:「謝謝老婆。」
梁思憫這才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不客氣,誰讓我愛你呢!」
季暘終於抬了下眼皮,眼神露出一點光來,神情卻還是脆弱,夢囈般重複:「愛我?」
梁思憫:「……季暘你信不信我抽你。」她拉住他的手,讓他摸自己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她孕肚不是很明顯,但摸起來也很清晰了,「你摸著它再問一遍。」
難道誰會和討厭的人生孩子嗎?
季暘終於才從夢遊中回過神,「對不起老婆我錯了,我愛你。」
梁思憫「哼」一聲,把手遞給他:「牽住。」
季暘順從地十指相扣。
然後梁思憫便拉著他去後院散步了,山風微涼,他的控制慾又犯了,很想一把把她抱回去,並告誡她不要亂跑,夜裡山上的路碎石嶙峋,燈光也不甚明亮,風又大又冷,萬一再有蟲子……
他憋住了,狠狠掐自己手掌心。
「你怎麼不說話。」梁思憫扯了扯他胳膊。
季暘清了下嗓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關注著她和周圍,便分不出太多精力來閒聊,聞言謹慎地問一句:「冷不冷?」
雖然只是詢問,他已經在解釦子打算把外套脫給她了。
梁思憫:「……」
她當然瞭解他,忍不住吐槽一句,「別裝模作樣了,你恨不得一把把我扛回去,你這種操心過度的毛病是病,得治。」
而且她覺得他最近焦慮得特別明顯,苛求完美,不容許自己犯一點錯,飲食、作息、孕檢、娛樂……他一手把控,就差替她生一下了。
季暘深呼吸,閉了閉眼,又睜開,再次深呼吸,迴圈幾次,他終於能平靜開口:「明明是你一點都不上心,反正你要是出一點事,我就從懸崖邊跳下去。你死了反正我也不活了。」
梁思憫:「……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她抓緊他的手,「那你家裡人更覺得我是個狐狸精了。」
他以為他就是開玩笑。
季暘抿了抿唇:「車禍的時候我這條命已經還給季家了,從今往後我這條命是你的,你好,我就好,你不好,我也不會好。」
其實沒有她,確實他已經死透了,說這條命是她救的,一點錯都沒有。
他表情太認真了,梁思憫都不好嘲笑他。
也或許,是情緒太低落了的緣故。
別真的這麼想的吧……
最後梁思憫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好啊,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死了埋一塊兒,下輩子還在一起。你慘了,可能你幾輩子都逃不出我的魔爪了。」
如果這樣可以讓他舒心一點。
季暘不喜歡她跟自己撇清關係,他就喜歡她侵佔他的所有,他終於高興了那麼一點,移步到她身前,將她抱在懷裡:「嗯,說好了,蒼天在上,黃土在下,諸天神佛見證。」他伸手三根手指,抵在鬢角,發了個誓。
梁思憫:「……」
沒救了。
她也趕緊默默祈禱一下:老天,別聽他瞎扯,他精神有問題。
還沒祈禱完,季暘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終於還是忍不住,皺著眉把她抱回了房間。
連洗澡水的溫度都要親自試完了再讓她進浴室,度假酒店的浴室不大,他自己也非要擠進來,生怕她摔一跤什麼的。
梁思憫又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他:死,一起死,誰也別放過誰。
【??作者有話說】
季暘&梁思憫: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