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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並不打算今晚在這兒過夜,他甚至想過,如果回來發現她已經睡了,那可能是最好的結果。
但兩個人婚前只顧得上吵架,誰也沒討論過婚後究竟保持怎麼樣的距離這種問題。
以至於他覺得直接不回家像是在故意讓她難堪,所以他回來了,然後事情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頭髮早就吹乾了,他自詡冷靜的大腦現在像是被吹風機吹糊了,他關了吹風機,保持一種面癱和大腦空白的狀態走了出去。
他每往床邊靠近一步,都有一種如臨深淵的錯覺。
床上的人長發散著,烏黑如墨的發攤在大紅的錦被上。新房的佈置實在是很傳統和喜慶,襯得她越發面板勝雪,明眸皓齒。
她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具有觀賞性的,但她就像是某種外表溫順的野生動物,長著最無害的臉,但眼神和動作裡的野性藏不住。
一開口更是欠揍。
長這麼大兩個人幾乎沒有好好說過話,以至於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就到了聯姻這一步,把人弄到戶口本上,放在床上,他突然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了。
梁思憫告訴了他答案,她一邊一把把他拽了下來,一邊用遙控關了燈。
房間頓時黑漆漆的,她扯著他躺下,用被子把兩個人裹住,她身上香氣逼人,頭髮全撒在他臉側,癢得很,她拽住他的胸口,小聲說:「咱倆說會兒話唄~」
季暘:「……你有病吧?」
【??作者有話說】
憫憫:給你看我的夜光手錶(…)
第10章 上樓
◎那你現在跟你助理說◎
隆冬天,早上霧濛濛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有中到大雪。
別墅周圍被耐寒的林木遮擋,顯得十分寂靜。
助理林逸舟第一次來楓橋,他安靜等在門廊下,在大腦裡梳理今天的行程。
順便開小差,思考老闆和老闆孃的婚姻到底是怎麼一種奇異的結合。
其實今天不去公司也可以,並沒有什麼重要到不可推遲的行程。
但老闆新婚第二天,竟然讓他早上七點鐘就過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精神。
往常老闆自己住,他甚至有老闆的鑰匙,可以自由出入家門,幫老闆處理一些簡單的生活問題。
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他曾經覺得,老闆這種禁慾剋制極端的自律自控人格,大概會難陷入戀愛或者婚姻,所以他不需要處理老闆私人的感情問題,這讓他感覺到輕鬆。
但沒想到,老闆直接結婚了。
沒等多久,季暘親自來給他開了門,林逸舟把打包的早飯遞過來:「季總,您的早餐。」
「進來吧!」
「我在門口等就好。」林逸舟怕尷尬,垂手立在門口。
季暘扭頭看了他一眼,帶著一點審視:「不冷?」
冷,但是新婚第二天,他作為助理,是不是應該識趣點兒不打擾新婚夫婦的相處?
「進來。」季暘沒多廢話。
林逸舟深吸一口氣:「好的。」
大約是婚房的緣故,客廳裡到處擺著紅色的配飾,房間恆溫26度,他被凍僵的身體感覺到了一點暖意。
女主人不在。
也對,現在才七點多鐘,老闆這種變態分子,大約是可以通宵一整夜還有精神頭當資本家的。
老闆娘當然不需要。
梁小姐據說在衍城富二代的圈子裡很有名。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季暘兀自把餐擺出來坐在餐桌前,扭頭問了句:「吃過了嗎?」
林逸舟微笑回答:「吃過了。」
「嗯。」
氣氛真尷尬。
林逸舟猶豫自己要不要再祝老闆新婚愉快,但看他的表情,實在是說不出口,哪有人新婚第二天這幅表情的。
他嚴重懷疑老闆是不是欲求不滿。
也或許,聯姻沒有感情?或許他們昨晚相處得並不愉快。
公司裡知道老闆結婚的都不多。
每次季總接梁小姐電話,總是會吵起來。
儘管老闆他其實不會吵架,但他陰陽怪氣起來實在是一把好手。
不過老闆很少在別人面前這樣,他的壞脾氣從不表現在明面上,這看似是一種禮貌和教養,其實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壓迫感。
別人摸不透他。
所以有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