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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暘伸出手,朝著她屁股重重打了一下。
梁思憫:「……有病啊你。」
季暘低著頭,額頭抵住她額頭:「我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我有時候覺得很無力,我給得起的你都不缺,我對你的誘惑力太小了,整個季家放在你面前,可能都不是很吸引人。而且季家……」季家算計她這件事,他真的難以啟齒,很想說這跟自己無關。
但他姓季,他沒有辦法厚顏無恥地說跟自己無關,都是季家人在背後作祟。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他並不想瞞著她,只是覺得年末的時候告訴她這件事,除了毀壞她的心情,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更希望自己給先給她一個交代,再告訴她。
梁思憫模模糊糊地聽著,在他戛然而止的時候卻清醒了片刻,從他那短暫的中斷,霎時想明白了今天所有的不對勁。
「車禍有你家裡人參與的事,你知道了?」
季暘頓時睜開眼,整個人都處在驚愕狀態:「你知道?」
那一瞬間,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受,大概是一種更深的無力,他老婆可真是能耐啊!好像沒有她無法處理的事,他什麼都插不上手。
梁思憫卻懶洋洋的,困頓著打了個哈欠:「查胡簷月就順道一塊兒查了。」
「為什麼不跟我說?」季暘擰著眉。
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很多事只在於她願不願意,車禍的事,她早就查過了,沒繼續追查下去定然有她的原因,或許她骨子裡就不想查胡簷月,但既然事情已經捅破,她沒道理再自我欺騙下去。
而她查什麼,肯定不會只是淺嘗輒止,連大伯江逾都能知道的事,沒道理梁思憫查不出來。
這會兒祝家那位,說不定已經要送進去了。
梁思憫困得不耐煩,「跟你沒什麼關係,睡吧!」
「梁思憫!」季暘嚴肅地叫著她名字,「你把我當什麼?」
這麼大的事,就輕飄飄一句跟你沒有關係,他是什麼豢養的只需要閉著眼討主人歡心的狗?
梁思憫又打了個哈欠,眼淚直流,真的撐不住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卻軟綿綿沒什麼力道:「當老公,當什麼!難道當你是棵蔥?我這個人記仇,車禍的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但你在這兒,我也不會找人把他們都打一頓,既然他們想要錢要權利要地位,那就讓他們什麼都沒有就好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奪權?正好我幫你,目標一致,利益一致,所以覺得沒必要再多說。還是你心軟了?」
「當然沒有……」
只是……
他們梁家人做事沒有這麼溫和過,從他爺爺那輩兒就狠,不然也不會兒子剛二十多歲,梁友明就把整個梁氏都丟給梁正平。
梁正平一個人把中昇撐起來,並做到這個地步,當然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至於梁思憫,她是爺爺帶大的。
他去大概瞭解過她的南城的情況,她處理那個坑害她的合夥人,那個叫徐新越的,可謂是又快又狠,根本連留一線都不留。
但現在……
「這麼做是為了我嗎?」季暘問她。
梁思憫「嗯」一聲:「不然呢?」
她實在是太困了,不知道嘟囔了句閉嘴還是什麼,就沉沉睡過去了。
季暘長久地沉默,然後低著頭吻了她額頭:「對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她大概早就把季家鬧得天翻地覆了,她一向是個不吃虧的人,連報復都討厭婉轉,不記仇,因為有仇當場報,沒什麼迂迴曲折的心思。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梁思憫是被季暘從被子裡薅出來的,她睜了睜眼,有氣無力:「你幹嘛?」
季暘擰著眉給她穿衣服:「你發燒了你感覺不到嗎?」
梁思憫「哦」一聲,好像是有一點。
季暘已經吩咐了傭人,家庭醫生很快就到了。
從小到大梁思憫很少生病,每回生病都驚天動地的,周邵紅一疊聲地叫著心肝寶貝,上樓來看女兒。
梁思諶被吵醒,打著哈欠,雙手插兜,慢悠悠地也往這邊走。
梁正平本來要出門,突然又折返回來。
就連雲舒都探頭探腦擠過來看思憫姐。
季暘給人穿好衣服,她半死不活靠在床頭。
醫生還沒到,周圍先湊了一圈,七嘴八舌問她怎麼回事。
梁思憫張了張嘴,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症不久於人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