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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揮揮手:「知道啦知道啦。」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叮囑許久,才不情不願離開,做父母的恨不得貼身照顧,奈何孩子總歸是長大了,飛出去了,身邊有人,不需要他們了。
周邵紅走出房門的時候忍不住嘆口氣:「怎麼覺得有一點失落。」
梁正平抿著唇沒吭聲,不過也深有同感,尤其是看到女兒鎖骨上的一排印子,那醫生愣了下,隨後就儘可能用身子遮擋住了後頭人的視線。
但這很難不注意到。
他下意識就開始生氣,心道哪個狗東西把他寶貝女兒折騰成這樣。
旋即又清醒,哦,她已經結婚了。
「沒想到季暘那小子這麼……」梁正平這會兒還是覺得不痛快。
結婚了也不行。
周邵紅難過完,這會兒倒是忍不住笑了:「年輕人嘛!我看你閨女倒是很開心。」
梁思憫那受不得一丁點委屈的勁兒,要是不高興,早鬧得季暘不得安生了,這會兒還膩著人家,那到底是誰折騰誰都不好說。
梁正平不是很認同地哼一聲。
人走遠了,聲音也漸漸消失,季暘聽不見,但模糊能聽到是在說話,莫名有一種心虛,等聲音徹底聽不見了,他才鬆一口氣。
低下頭看梁思憫,懷裡人呼吸均勻,竟然已經睡著了,只是大概不舒服,眉頭緊緊皺著,手指還攥著他的衣角,緊緊抓著。
季暘右胸口火辣辣的疼,又好氣又覺得好笑。
他是睡著睡著被她捏醒的,捏得生疼,他攥住她的手,問她在幹嘛,她不吭聲,只是手還是不安分地拽住他,用一種非常委屈難過且隱忍的語氣說:「你把珍珠扣……還給我。這是我的。」
她難過得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只好哄了句:「好好好,都給你,你先鬆手。」
他聲音輕柔,從沒見過梁思憫這麼委屈過。
她越揪越用力,好像那「珍珠扣」被他霸著不給似的。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反應,一邊摸她額頭,一邊試圖擋住她的手,又要哄她,又怕刺激她……
一番折騰下來,比昨晚還累。
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疼得冒汗了,心道他上輩子造了哪門子的孽。
她燒得厲害,他直接撥了內線電話,讓傭人去請家庭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就住在附近,來得很快。
還好,沒什麼事,不然他會自責死。
大概也猜到,是因為昨晚在外頭凍了很久。
她在等他嗎?他不知道。
但他願意相信是,這會讓他生出一點她也愛自己的感覺。
她應該是愛他的,儘管她從來不說。
於是季暘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頭髮。
她渾身都很熱,吃了藥,藥效逐漸發揮,她身上開始出汗,昨晚她也曾這樣身體發燙渾身濕熱地抱著他,儘管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但其實被強迫也會讓他獲得一種精神上的愉悅和滿足。
那時候他有點意識模糊,慾望無法徹底紓解,於是在她身上咬出很多的痕跡,帶著點被強迫的憤憤,和愉悅後的情緒宣洩。
兩個人其實很多事都無法達成同頻,上學那會兒他就知道。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信奉規則,她崇尚自由,他偏保守,而她過分冒進。
他喜歡穩定的關係,她追求新鮮和即時的快樂。
哪怕生活上,也處處是完全相反的兩面,她飲食口味偏重,熱愛一切辣的和甜的,而他口味偏清淡,他喜歡高爾夫、排球、騎馬、射箭……這種傳統且有規則的運動,她喜歡飆車、高空彈跳、滑雪、衝浪……一切刺激的運動專案。
所以年少時候的喜歡,也更理智些,沒得到回應,便也理所當然地擱置了,因為覺得即便她答應了,大概也只是一種短暫的不長久的戀情。
儘管有點傷心,但也沒有多難過。
後來即便得知他和梁家要聯姻,也沒有特別大的感觸,幸災樂禍地覺得她那樣的性格,誰攤上誰倒黴。
而他不會是那個倒黴蛋。
可得知她要和小叔約會談戀愛,他卻是腦補了一下就瞬間覺得難以接受。
那幾乎是本能的牴觸,頃刻間燃燒起來的嫉妒和不悅讓他生出一些佔有的慾望。
所以他頻頻激怒她,聽她一句一句賭氣要和他結婚的話,卻莫名生出些期待,最後如願以償的時候,他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