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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思憫還是不想在這兒胡鬧, 她趴在他懷裡,小聲說:「我沒有不愛你,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一直說,顯得很輕浮。」
季暘:「你在這兒點我呢?」
說誰輕浮。
梁思憫沒有那個意思,但聽到他這麼說還是氣笑了:「你是不是狗,我說什麼你非得跟我犟一下才舒心。」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朝著他胸口戳了幾下。
「我只是感受不到你的愛,所以才要一直問你,你連騙騙我都不行?」季暘攥住她手指,再一次把人手固定在背後。
梁思憫對他這種行為已經免疫了,安靜地看著他:「感受不到你是自己有問題。」
「那你說一句愛我又怎麼樣呢?」他低頭看她。
梁思憫:「……」
「不會怎麼樣,但你的喜歡就那麼丁點,你不敢說你就一點點喜歡我,也不願意撒謊說你很愛我,你知道我很認真,所以你害怕了,你害怕你說出口,但做不到,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那一點喜歡,也就足夠支撐你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能處就處,不能處就散。
能過過,不能就離。
挺喜歡的,但不喜歡也行。
季暘伸出手,把她圈進懷裡,按在胸前,腦袋擱在和肩上,像是身上壓了萬噸的重力。
「我沒有逼你,我就想聽一句你說愛我,假的也行,不要你負責。」季暘低聲說。
他整個人顯得落寞,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故作堅強的破碎感。
……他剛剛從蘇明凱身上學來的。
梁思憫沉默許久,但還是說不出來。
但她確實生出了一點愧疚。
她並不是不敢,但他或許說的也沒錯,他太認真了,她不想敷衍他。
或許她自己也沒搞清楚,到底什麼愛不愛的。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可如果只是一個人覺得好……
其實以她的脾氣,最討厭別人一遍一遍要求她。
可她雖然有點想罵他,倒也沒有很反感,反而看他這麼氣急敗壞,還想逗逗他。
梁思憫抬頭,親了他一下。
聊表安慰。
季暘沒有動,但也沒有回應。
只是在她結束的時候,垂眸說了句:「你總是這樣,好像給一點糖,就可以繼續吊著我了,從來不正視我們的問題。」
梁思憫:「季……」
她說著,突然擰了下眉,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領帶又在她手腕,而且綁了個死結。
這次掙不開了。
季暘突然笑了笑,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寶貝,我奶奶認識一個民俗專家,她專門研究繩藝,不巧,我正好會打各種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車子停在楓橋的地下車庫,他們在西郊待了小半個月,終於準備回家了。
司機熄了車,按了通話鍵。
季暘捂著梁思憫的嘴,回了句:「鑰匙留下,你可以下班了。今天辛苦了。」
「好的先生,應該的。」司機下車,關了車門。
地下車庫,空間很大,梁思憫的車太多了,有專門的私人車庫,只是把幾輛常開的開過來,其餘想開了,再叫司機去開過來。
車庫大約只有四五輛車,安靜地趴在這裡。
司機離開後,車庫就顯得格外安靜。
梁思憫試著解了解,發現真解不開。
還是大意了,他剛第二次綁她的時候她知道,只是覺得他就是不甘心,鬧著玩,誰知道他暗戳戳憋著壞。
「給我解開,你是不是有病?」
「我發現跟你玩純愛劇本太受罪,不然咱倆換換劇情,什麼強制愛之類的。」季暘捏了捏她的臉,趁著她手沒法動彈,鉗著她的下巴親了親。
「你這麼會演戲不去逐夢演藝圈多可惜。」梁思憫咬了他一口,手不動也照樣欺負他,起了身,膝蓋分別跪在他兩腿側,跨坐他腿上。
後座空間挺大,但也並不能行動自如。
梁思憫憋屈地往前湊了湊,壓著他,吐出一口鬱氣:「你最好祈禱別落我手上,不然我讓你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季暘看她被捆著手還這麼鬧騰,覺得很有趣,雙手環著她的腰:「老婆,我真是喜歡你這死不認輸的勁兒。」
梁思憫:「我也特別喜歡你這膽大妄為的樣子。」
「你說在車裡怎麼樣?還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