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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隻要在浸泡上兩個時辰就可以結束,但是有了木鑫在一旁的監督,孫火卻覺得像過了一天一夜那麼漫長。
因為這個外表憨厚實則話癆的傢伙,或許是覺得在一旁幹守著孫火淬體太過於無聊,因此不時之間就會吐出那麼一兩句“妙語”,惹得孫火怒氣衝衝橫眉瞪眼卻又無法開口出聲回擊,以此為樂地消磨時間。
“上好的牛蛙出鍋咯。”隨著一聲好似酒樓小二跑堂時的吆喝聲,木鑫嬉笑著捏掐手印,向孫火打出了一道漂浮術的法訣,將其從石桶中撈了出來。
只見此時懸浮在半空中的孫火,已經被血水和木鑫的話語折騰得身心俱疲,四肢軟綿綿地低垂向地面。只有嘴巴無力地張了張,掉出了先前用來緊咬的木棍,卻也說不出一個回應的字來。
他的體表上不知何時凝結出了一層半透明狀的膠膜,熱氣騰騰地散發著莫名的異香,再加上渾身紋理清晰的筋肉,遠遠看上去還真像是一隻剛出鍋的巨型牛蛙。
見著孫火眼皮半闔,對自己的大聲吆喝都沒有回應,木鑫緩緩地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揮揮手之間便把人移到了床榻上輕輕落下,順帶著捲起一角毛皮幫其蓋上。
隨後不久,床榻上開始響起了規律且如雷般的鼾聲。
回頭俯視著面前這一桶還在微微翻騰著的血水,木鑫久久沒有動作,也不知道在思慮著什麼。
......
不知過了多久,當孫火這才從沉睡中突然驚醒。猛然坐起身環顧四周,卻見密室內已經被收拾乾淨,只剩下基本的一床、一桌和兩椅。
隨手掀開身上的皮毛看向自己的身體,卻見外表和先前一般並沒有什麼改變。但現在的他,只覺得體內的血氣湧動不已,渾身上下彷彿充滿著無窮無盡的力氣,撐脹得心頭別樣的狂躁,想要找人發洩出來。
對於這樣的結果,孫火併不覺得有多滿意。原本修煉千鈞訣的他,就已經有了精力過剩的苗頭,因此不得不每日依靠著分金回收來平衡著自身的心緒。現下孫老安排的見面禮卻把這種勢頭給擴大了,那以後就難保自己會不會一時無法自控地頭腦發熱起來,做出什麼禍事了。
極力剋制著這種異常的燥意,孫火飛快地伸手抓起了床尾處的儲物袋。一頓飯的工夫之後,他已經重新恢復了先前的裝束,一副素簡卻不失英武的壯漢模樣。
快步匆匆地出門,他準備直奔掩日閣為這見面禮而向孫老問個明白,沒想到卻在大廳處就被木鑫攔了下來,不讓他繼續向前。
“讓開,否則我現在就跟你不客氣。”孫火緊握著雙拳,毫不客氣地沉聲說道。雖然很想現在就找這個潑皮的青年發洩先前的惡氣,但他還是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強忍了下來。
“不知道血焰是想怎麼跟我不客氣呢?難道是要赤身相搏嗎?”木鑫換上了一臉的驚恐表情,卻又特意在“赤身”兩字上拖長了重音。
不等孫火反應過來,他卻是一揚手拋過來一團火球,輕飄飄地停在孫火的面前。“奉舵主的命令,著血焰即刻隨木鑫一同返回宗門,休整待命。”
恨恨地瞪著木鑫好一會,孫火這才伸手接下眼前的火球,放出神識侵入其中聆聽起來。
不一會之後,他就猛然合手捏爆了火球,一臉的惱怒。原因無他,其中確實是孫老的傳音命令,且內容與木鑫所說的一致。
他才不傻呢。孫老的命令表面上是要他回宗修整,好充分吸收利用這一次淬體帶來的作用,但把木鑫一同派過來就是要監視住他的舉動,不讓其尋隙覓機地插手調查白奇一事,要把自己徹底地隔絕在外。而且為了避免自己的死纏爛打,還直接地拒而不見了。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孫火臉上的怒意驟然一收,平靜地開口道:“好,我跟你一起回宗。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去流寶屋拿些東西,你要一起來嗎?”
“流寶屋我就不過去了,那裡暫時沒有我能用得上的東西。你有需要的話就快點吧,我在出口等你。”木鑫聞言感到愕然,但還是下意識地張口說道。
孫火拱了拱手,快步走向了另一道拱門深處。只留下木鑫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這傢伙怎麼突然轉性了,難道泡了一澡後就讓腦袋開竅了不成?”
......
“啪嗒”一聲輕響,平實的地面上驟然凹陷出一個寸許深的寬大腳印,一個頗為高大的模糊人影閃逝而過,突兀地帶起了一小股強風。緊接著七八丈開外的地面上,再次出現一個差不多深淺的大腳印,彷彿是在拼命地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