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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裡頭的丹藥盡數全倒入口中。他是那般焦心如焚,連自己煉體的肉身都被爆風震傷,那麼遠不如自己的木鑫更是凶多吉少了。
還未等他跑出幾步,孫火驚訝地感應到木鑫不僅毫不費力似的從地裡冒了出來,而且閃動幾下後就來到身旁,一伸手扶住了腳步輕浮不穩的自己。隨後“啪啪”兩聲輕響,胸口和小腹上頓時各被拍上一張符籙。
清涼的氣息從兩個地方開始往體內各處流轉,劇痛感霎時緩解了許多。不過孫火察覺到了,這次木鑫沒有再給自己用上青菁符,只是以尋常的療傷符籙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傷勢。
才做完這些,不等兩人出聲或用神念溝通上半句,一股勁風突然憑空席捲掠過,將周圍瀰漫的煙塵一卷而空,兩人的身影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吃驚之下,孫火不假思索地猛一轉身,立刻站到了木鑫的身後,背靠背地各自面朝一方。
下一刻,六股可怕的靈壓如同驚濤駭浪地直衝兩人撲來,逼迫得孫火都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無需再去特意感應什麼,他也明白了自己此刻已被六名築基期修士所包圍,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儘管如此,他和木鑫相互依靠著,挺直身軀,像海中孤兀的礁石般巋然不動。
“咦?!竟然只是兩條練氣的雜魚。”
“雜魚是雜魚,不過看起來很是膽大包天,而且還是硬骨頭的種啊。”
循著破鑼般的嗓音抬頭望去,孫火看到了自己正對面十丈開外的半空中,懸浮著一名腳踏黑霧繚繞的圓珠,毛髮旺盛得好似人熊的黑臉壯漢。搭腔說話的另一名,則是身著錦袍綸巾,手捏摺扇的清秀書生,看起來文質彬彬人畜無害。
轉頭飛快掃視一圈,孫火還看到了頭戴方帽手抱金球的赤腳童子,背插雙刀戴著半邊鬼臉面=具的高大男子,手持玉傘半露粉肩的紅衣少=婦。最=後一名因為視野所限,孫火只能用神念探查到是個夜行殺=手般蒙面人,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嚴實實,甚至無法辨別是男是女。
除了毫不掩飾的殺意之外,孫火還感覺到了這六人對自己一方修為如此低下的意外和輕蔑。電光火石間,他好像看到了一線可能的希望。
“別廢話了,師尊還等著我們覆命呢。”
高大男子突然開口呵斥了一句,聲音是那樣的尖銳刺耳,好像金屬摩擦般刮心撓皮。
“說吧,你倆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老實交待的話,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痛快的解脫。”
高大男子的話說得很慢,一字一字地彷彿砸釘般要鑽進孫火的心窩裡。
話音停下之後,周圍驟然變得無比的沉寂。
“旺,旺旺,旺!”
漫長而又短暫的四五息後,幾聲狗吠打破了這份壓抑到極點的安靜。正要出手的六人,或微眯雙目,或瞳孔一縮,或以手掩口,各顯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血焰,你......!”木鑫猛然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幕,驚怒地叫出聲。
只見孫火彷彿承受不了這份壓力的沉重,身體微微顫抖,彎伏著半蹲坐下來,上下晃動著腦袋,口中發出了惟妙惟肖的犬吠聲,簡直就是一隻在示意討好的人形巨犬。
“哈哈哈!”黑臉壯漢仰頭放聲狂笑起來。
“文慶,你剛說他是什麼來著,硬骨頭的種?這明明就是一隻喪家犬吧,求饒得都這麼有模有樣。”
雖然覺得如此彪壯的漢子,竟然會為了活命而做出這般下=賤的求饒姿態很是新鮮,但在聽到同伴暗藏譏諷的話語後,這個名叫文慶的書生臉上立刻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