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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唸的探查下,他能感應到孫火還有一口細若遊絲的氣息,可以說隨時都會一命嗚呼了。可是有著前車之鑑,他卻不敢就這麼直接上去做抽魂的舉動了。
“無生,你怎麼不快去把他的神魂收拘起來,遲了潰散掉就不好了。”躊躇之間,這位被喚做無生的男子,耳邊傳來了少=婦催促的聲音
無生聞言微微一滯,隨後轉過臉來乾咳了兩聲,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的左手沒了,現在不方便施法,還是由你來做這件事吧。”
聽到男子半命令式的口吻,少=婦的雙眉微微一皺,但是並沒有依言行動起來,也沒有出聲說什麼。在看過那詭異的血色火焰之後,她也顧忌著這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後手,自然不想在這裡以身犯險為他人做嫁衣。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開始僵持起來不肯行動的時候,一縷縹緲空靈的簫聲悠然地飄進耳中,打破了此地的安靜。
這簫聲一入耳,兩人的頭顱頓時一輕,頓時有了一種身心松泛的飄飄然感覺,懶洋洋地想就此放鬆下去。
“不好!”作為築基期修士,兩人自然見識豐富許多,頓時心知不妙,明白過來因為心神關注在抽魂之事上忽略了周圍,竟然被人趁虛而入地偷襲了。於是他們開始凝聚心神調動體內法力,準備對=抗這股來者不善的簫聲。
可是,已經晚了。
四周的景色倏忽間一個模糊之後,兩人發覺自己竟然不在綠洲之中,而是各自單獨身處於一片皚皚冰雪荒原之中。
地面是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盡頭;天空是灰沉沉的,片片晶瑩的鵝毛雪花,紛紛揚揚地飄散而落,冰寒刺骨的氣息無處不在地緊裹著整個身體。一層透亮的冰晶從腳下開始蔓延而上。
“不可能,怎麼會是如此高明的幻術!”
“是誰,給我出來!”
雪原之中,響起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怒吼,沒過多久就悄無聲息了。
曲終音消,寒雪滅魂!
幻境之外,無生和少=婦各自一左一右,雙目不閉地也栽倒在凹坑之中,生機全無。只是兩人的臉色發青,身體僵硬無=比,若是有人驗起屍來,得到的結論就是被活活凍死了。
數十丈開外的一處民宅屋頂上,一道白色的倩影騰空而起,幾個閃動之間就已衝入了凹坑之中。無視那斃命的兩人和其身上的儲物袋,直接就來到了孫火的旁邊蹲下身來。
一隻手顫顫地伸出停在了頭上,既像是要摸孫火的臉,又像是要搭上頸部的脈絡探查情況,只是目之所及都是一片乾枯焦黑,無處可以下手的樣子。蒙面的紗巾之外,一雙美目隱隱有朦朧之相。
“妖女,拿開你的髒手,不許碰他!”
一個沙啞得不像樣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頓時驚到了這名白衣女子紛亂的思緒。
迷濛的眼神瞬間轉冷,隨後她的心神一動,似乎還感覺到了什麼。反手迅捷地往孫火的胸口一拍,連帶著整個人站起身來,滴溜溜地一轉,瞬間化成一股瀰漫的黑煙,鑽入了地下消失無蹤。
不一會兒,一個佝僂的身影便跌跌撞撞地出現在了凹坑的邊上,隨後連滾帶爬地也急衝到了底部來到孫火的身邊,竟然是被強行送走的木鑫又折了回來。
因為無人驅使符籙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功效將木鑫傳送出最=遠的距離。一落地之後,他便馬上掙扎著解開捆身的鐵鏈,給自己草草地止住了出血和恢復些體力,又動身趕了回來。
他是打定了主意。既然任務直指結丹後期修士,且人又已經安然無恙地遠遁到了不知什麼地方,再回宗作報告也沒什麼太大意義,日後復仇也是無望,還不如就此為了一己私心留下來。如果還有賊人僥倖重傷未死,說什麼也要拼著最=後一口氣同歸於盡;若是塵埃落定,他也要帶上孫火回去。正因為看到了升起的黑色蘑菇狀雲煙,所以木鑫根本不敢去想人在這樣的爆=炸會成什麼樣,只知道無論變成什麼樣,都不能讓孫火一個人在外成為孤魂野鬼,這是自己這個無=能的義兄現在唯=一所能做的。
就在剛剛,他感應到一名陌生的女子出現在這裡,可現在卻又毫無蹤跡了。再看到眼前焦炭一般只剩人形的孫火,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求你了不要走,別把大哥一個人留下......”
木鑫口齒不清地念叨著,根本沒去探查孫火是否還活著。他一把抓下儲物袋往下一倒,從中一股腦地把所有東西噴了出來。隨後也不管具體什麼功用,只要看著是療傷類的符籙,就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