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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孫火這才在昏昏沉沉中甦醒了過來。懵懵懂懂之間,只是感覺到了自己正蜷縮著身體,頭抵雙臂跪伏在地上,頓時下意識地就想要先直起身子。
只是方一有所動作,渾身上下便傳來了說不出的痠麻感,差點失聲叫了出來。這種感覺孫火併不陌生,那就是一個人的肢體長時間沒有動作或被壓=迫著血液不暢,才會有的現象,顯然自己又昏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這股痠麻的感覺也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一下想起了之前的種種事情,不由得暗罵一聲大意糊塗了。明明紅衫老者還交待過自己暫時不適合大動,卻還一時忘形舞起劍來,活該會導致後背的傷口迸裂。只是這傷口的迸裂發作得十分蹊蹺,正常來說不應該如此劇痛難忍。
想到這裡,孫火連忙再一次運功內視檢查起自身的狀況。
結果,依舊是意料之中卻又那麼不可思議。
他的身體再一次的完全恢復了,後背上的劍傷已經徹=底地愈=合消失,就是內在有些虛弱而已。
雖然先前猜測過這種異常的自愈能力來源於那塊玉佩,只是沒想到東西毀於爆=炸後,身體卻還依舊保持著這種特性。當下孫火的內心不免有些感傷,感覺就像是父親孫元一直在冥冥中護佑著似的,自己卻把念想之物給徹=底弄沒了。
傷懷好一會之後,孫火這才收斂下心,引導著體內的法力開始疏鬆僵直的肢體消弭痠麻。只是用了半柱香的工夫,他就已經完全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慢慢地挺身站立而起,孫火高舉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屋內一角的沙鍾,頓時驚得有些目瞪口呆了。
沙鐘上面標示著的時間,明明白白地向孫火傳遞著這樣一個資訊:此刻距離進入密室以來,已經是第七天了。也就是說他因為傷口迸裂,就莫名其妙地在地上跪伏了六天六夜。
“完了完了......”孫火雙手按著腦袋有些抓狂地念叨著。自己昏過去這麼久倒不要緊,但若中間有人來找上門或者孫老來召見自己卻毫無回應,那可就麻煩大了,不知道要被怎麼看待或受罰了。
連忙撿起地上的凌焰劍,低頭不經意間卻又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著乾涸的紅色血跡。情急之下孫火也就顧不上慢慢解脫了,而是雙手抓住領邊猛然發力,“滋啦”一聲,便輕而易舉把已經有些開裂的長衫撕成了兩大片破布,隨手就甩到了地上。
耳朵微微一動,正要衝進隔間清洗身體的孫火猛然放下了邁開的腳步,有些疑惑地轉頭向地下看去。
將信將疑地用腳尖輕輕地撥開右半邊的破衫,不做不打緊,這一撥孫火卻是又狠狠地被嚇了一大跳。只見剛剛自己所念想的黑玉佩,正粘附在布片上一大塊已經凝結的黑色血痂裡。
“這是見鬼了嗎?”孫火不禁冒出這樣一個荒誕的念頭,但隨即馬上就自己否定掉了。看著血痂殘缺的形狀和在破衣上的位置,讓他想到了先前劇痛的起處,大概也是同一個地方。
結合這些跡象來看,一個不可能發生的猜測頓時呼之欲出,黑玉佩沒有被毀,而是從孫火自己的身體裡“生”出來!
雖然覺得十分荒誕,但是孫火卻無法在內心反駁這個想法,因為他找不到其他可能的理由。這裡是開啟了禁制的密室,沒有誰會那麼無聊地強闖進來開這種玩笑,只能從自己身上解釋了。
遲疑了好一會,孫火這才蹲下身子,右手伸出兩指輕輕地捏碎了血痂,把玉佩拿到左手掌心平放著,然後輕輕地摩挲著有些恍惚不能自己。
對於此物的神秘之處,作為現主人的他卻是一直琢磨不出個頭緒,總覺得如同霧裡看花一般看不清這個東西的本質。
縱然才繼承點=金堂沒有太長的時間,但是因為分金的特殊性質,孫火也是親手接觸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煉器材料,可以說比起大部分尋常築基期修士的一輩子都要知道得更多,能夠冒充半個靈材大=師。即便如此,他也分辨不出此佩到底是用何種玉石所雕琢。
若說僅僅是件凡物,但卻水火不侵堅逾金石,根本不是凡人巧匠所能夠刻畫,連孫火自己都想不出能用什麼東西可以在上面留下一星半點痕跡。此外,他也沒弄明白上面的圖案到底有什麼意義,既不似凡俗間的祈福納吉,也不像法術中的符文咒印,更無法被其掌握的幾種御物驅使的術法所驅動。唯=一能起作用的,也就是再尋常不過的漂浮術,能夠讓它懸空或者飛動而已。
擁有它這麼多年來,除了那時時讓人舒心的氣息之外,孫火倒也不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