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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一番呵斥,孫火心下暗暗有些吃驚。倒不是意外自己會被點名斥責舉止失禮,而是英俊青年話裡所透露出木鑫隱藏了修為這個資訊,實在是出乎意料。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暇去細究其中的緣由,因為面前這位看年紀應該比孫火大不了幾歲,所謂的同峰師叔在幾句責問間就已經把他的弟子名=分逼得岌岌可危。若應對不當的話,說不得又要重蹈當年被逐離宗的命運。這是孫火最不願意看到的狀況了。
原以為當下最瞭解事情原委的孫老就在身旁,能夠為自己出聲開脫或打掩護,不會再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可是當孫火轉頭看過去尋求幫助的時候,眼前見到的一幕卻是那麼可氣又無奈。
只見孫老竟然仿若路=人般對這番責問置若罔聞,低頭對腳邊的一株已經結出果實形如豌豆莢的植物頗有興趣地打量個不停,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同一時間,不遠處紅衫老者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上。即便當下裹得如此嚴實,孫火也感覺整個人仿若毫無遮掩地被看個內外通透,十分的不舒服。
正在急思措詞之際,他突然聽到了木鑫率先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兩位應該是段師伯門下高徒,二弟=子魏亮和六弟=子葛仲幹。師弟在此參見兩位師兄了。”同時他不卑不亢地拱手施了一禮。
聽到木鑫一口叫出了身份,英俊青年和另一名三十餘歲的瘦削儒生兩人微微一驚,隨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馬上又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畢竟他倆作為宗內一峰之主的親傳弟=子,自然也算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遇到某些像木鑫這樣比較有心鑽營的人,會被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葛師兄誤會了,師弟我半年前才僥倖築基成功,根基也還未牢固。再加上不想因修為有別而和過去的故友們生疏了情意,所以平時才斂氣藏功的,並非有意對段師伯不敬。”在說這話的時候,孫火感覺到了木鑫似乎有意無意地向自己瞟了幾眼。
“不過師兄的訓誡也不無道理,師弟這就向段師伯重行大禮賠罪,日後自當謹記於心絕=不再犯。”說完這話,木鑫理了理衣衫,就要俯首參=拜下去。
“罷了,無心之失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注意就是了。”紅衫老者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很是隨意一拂袖便托住了木鑫無法下跪,將此事輕描淡寫地帶過。
見到師尊如此發落,魏亮微微頷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反倒是葛仲幹輕輕地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轉而冷冷地盯住了孫火。
雖然木鑫只是幻石峰的外事弟=子,但既然已經晉升為築基期修士,也就不可能隨意地被自己的師=傅責罰。倘若因此引起了兩峰之間的糾=紛衝突,那更是得不償失了。
這個道理葛仲幹不至於完全不懂,只不過是打從心裡瞧不起木鑫。且不論在哪個宗門外事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地位有著迥異的差別,就是修為上練氣期和築基期也已經有了質的差別,並不單單只是虛有其表的輩分變化,而這個不識相的傢伙卻還說什麼不想和練氣期小輩生疏了。果然野路子出身就是沒什麼出息,即便走了狗屎運破關晉升,也改不了鬼混的小家子氣。
在轉動過上面一番心思之後,他又打定了主意,不管孫火是否真為火雲峰的內門弟=子,但既然會和木鑫這樣的人同舟而來,必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趁=現在抓住機會必=須得好好打壓滅其威風心氣,立下規矩,以免日後真的同門相處都不把自己給放在眼裡了。
不知道自己已然莫名成了他人眼中刺的孫火,在聽到木鑫說不願因修為差距而生疏了故友時,心中的彷徨頓時一掃而空找到了主心骨,先前的種種顧慮也都統統放下。
“啟稟師祖,弟=子絕=對無意冒犯您。只是弟=子身負命令此刻不得以真面目示人,還請師祖見諒。另外弟=子確為火雲峰的內門弟=子,有令牌為證。”
偏頭冷冷地看了葛仲幹一眼,孫火清楚地感覺到了對方看向自己目光中帶著明顯的惡意,隨後就不做理睬地轉回頭,取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亮在身前,朝著紅衫老者解釋道。
他想清楚了,此刻不管面前的狀況是假戲還是真局,真=正能做主的人就只有眼前的峰主了。所以他不想跟這看自己不順眼的“師叔”多費口舌,還是和紅衫老者攤開了對話來得更直接省事,何況他本身也實在不擅跟人拐彎抹角地說話。
“放肆,你這滿嘴胡言的逆徒!這落雲宗內還有誰的命令能夠大過我們的段師尊。我看你的令牌也是假的吧,應該抓起來送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