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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身著雪=白素衫,一頭長髮未做梳挽地披肩而下,在孫火看來這根本不像是一名淪落煙花之地的風塵舞姬,反而更有幾分清麗脫俗的味道。實際上真=正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此女並非他人,而是曾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和交易承諾的陸媚。
自從離宗執行第=一次烏雲的隱秘任務後就連續發生了那麼多變故,逼迫著孫火沒空也不願意去憶想這些日子的經歷,以至於把當初委託木鑫調查一事也給忘得一乾二淨。
不敢相信地放出神念再次仔細地探視眼前之人和周邊之後,孫火的心頭頓時湧現出了更多的疑惑,但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從何開口問起,場面變得那樣安靜且尷尬。
看見孫火嘴角微微咧動,右手拇指不自覺地在食指和中指間來回搓動著,陸媚笑意微綻,走上前來在桌上拿起一個茶杯,給孫火倒了一杯茶。
“來者是客,孫公子請用茶。”
雖然孫火在此時絕=對不會去喝這杯茶水,而且此話在這個地方讓孫火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名飄客般十分不自在,但陸媚此舉明顯是在給自己一個臺階打破氣氛,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拿掉了自己的青銅面=具,掐訣釋放出了一個隔音罩裹住整個房間,隨後才來到圓桌前坐下。
“當日一別,公子看起來變得穩重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看著孫火硬朗的面孔,陸媚的眼神忽地變得有些迷惘,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明。她沒有就這般在孫火的對面坐下,而是束手站立在了旁邊。
這樣的話落在孫火的耳中,他聽不出陸媚到底是在稱讚還是暗諷自己,只好當做未曾聽見。手握茶杯,他定了定心神,飛快地整理著所有已知的情況想要理個頭緒出來。
“這個時候陸道友確定自己在等的人就是在下嗎?”沉默了一會,孫火決定還是問出剛才相見時最開始的疑惑。只要對方否認了,自己也就可以立馬扭頭離開,一刻都不用再多停留。
“奴家不敢與公子互稱道友,在這裡和其他人一樣叫我‘雀姬’就好了。現在我很肯定,公子就是奴家在等的人,今晚和以後也不會有其他人再來了。”
“為什麼?”
孫火脫口而出地追問了一句。顯然這回答與期望完全相反,同時他更震驚陸媚的改變,不理解一個高傲的修仙者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親口承認自己是一個舞姬,還用了個像是玩物的名號。
“公子這是在明知故問了。”陸媚收起了臉上那些許的笑意,閉上雙眼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隨後她一臉決然,不帶感情地開口道:“直說吧孫公子,你準備要怎麼處決奴家?可以的話就乾脆利落點給個痛快吧。”
如雷轟頂,孫火做夢都想不到會在這裡聽到“處決”這樣的字眼,而且還是“犯人”請求自己來執行。挺直的身板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他歪著頭死死地盯著眼前驟然變得如此陌生的女子,想從她的臉上找到惡意玩笑的痕跡。很快,孫火就失望了。從神態到衣著,無一處不在表明著陸媚是真的在決然就死。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和不安悄然而生。
“為什麼?你怎麼能夠那麼肯定我就是來處決你的人,難道就不可能是那些......”再一次追問,孫火兩指併攏地在空中虛畫了幾圈,表達著自己不想說出的詞語。
“連那個話都說不出口,公子覺得別人會相信你是那種人嗎?”陸媚眨了眨眼,有些無語地回應道。“撇開這個暫且不說,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如果來的是其他人的話,那倒有可能會發生你說的情況,但只有你是不會的。因為你本來就該是個死人了。”
“咔嚓”一聲脆響,孫火手中握著的茶杯瞬間化成了碎片,茶水從掌中淌下到桌面上,緩緩地流動著。此時此刻,孫火不再懷疑自己是否來錯了地方,有些真=相需要被揭開。
房間中的空氣變得凝滯了起來,壓=迫著呆在其中的人都有些呼吸不暢。陸媚能感覺到面前這個剛剛還很平靜的男子,已然變成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就要燃盡一切。但是她不在乎了,頓了一頓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你死了,那個瘋子就不會回到宗門內掘地三尺地四處追查,逼迫得我無法繼續隱藏下去而暴露了身份,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廢黜修為和刑訊,更不會被下了控心咒送到這裡天天任人圍觀褻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說著,陸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行苦澀的眼淚無聲而下。
聽到這裡,孫火滿腔的怒火卻在不知何時消弭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悲傷和挫敗感。第=一次差點搭上性命的失敗任務,他和木鑫都相信著是在宗內洩露了情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