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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兒工夫,兩道飛行的人影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到達了酒樓的上方。其中一人藍衣飄逸,玉扇輕搖,仿若外出遊樂的富家公子般。另外一人則是前不久陪同接待過孫火的蕭莊,只是在見到對方的出現後,不免感到了一分意外,心思轉動之後更是三分厭惡。
不等蕭莊開口,藍衣男子卻是搶先合起摺扇,拱手一禮道:“見過蕭三當家,白子風有禮了。”
“客氣了,早聽說白道友資質在白家子弟之中出類拔萃,修=煉上也是不逞多讓的勤勉,怎地這個時候沒在自己洞府中用功,卻在這凡人城市中閒逛。莫不是因近來回暖入春,起了凡心貪戀起這浮華春=色?”蕭莊一邊偷眼打量著下方的情況,一邊沒有好氣地回應道。
白子風聞言微微一笑,彷彿沒有聽出這番話中的綿裡藏針,依舊不慍不火。
“蕭三當家說笑了。在下只是資質尚可,那算得上什麼出類拔萃,都是那些個不成器的後輩在亂嚼舌根的閒話罷了,當不得真的。這不最近才領了族內執事的位子,就被打發到這裡來做些跑腿的雜活了。反倒是蕭兄您,怎地對世俗界有了興致,竟然難得一見地大駕光臨此地,實在是在令人意外啊。剛剛飛行得如此匆忙,可是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眼瞧著對方眼神並不完全都在自己身上,白子風暗中也在留意著下方。
街面上被放倒的人為數不少,但肉眼可見每一個身上都沒有外創傷口,而是更令人望而生怵的折手斷腳,難以行動。更為詭異的是,周遭竟感覺不到一絲驅使法器後應有的靈力痕跡。唯=一有的只是還留在酒樓內修仙者本身的靈力,不算強大卻又帶著幾分古怪的壓抑感。
這樣的狀況對於低階修仙者來說,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畢竟凡人的肉身脆弱,面對再低階的法器發起威來少不得是要血淋淋的,哪能讓這麼多人個個都留著全身。換成他倆自己,也想不出要用怎樣的辦法才能在這般短時間內做出相同的結果。
兩人心中都各自暗暗吃驚著,只是相比於白子風對樓內修士身份不得其解,蕭莊卻對這股靈力的感覺再為熟悉不過了。在見識到如此詭異的鬥法能力之後,他對這個人和所代表的宗門管治是更添了一分忌憚。
“白子風,這是蕭家的家事,不需要外人來摻和過問。恕不奉陪了。”蕭莊驟然板起了臉扔下話,便急速往小酒樓門口降落下去。
突然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語,白子風微微一怔,隨即馬上回過神來。目光在掃過下方某個倒黴鬼衣服邊角的紋樣之後,頓時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悄不可聞地自語道:“不見得吧。”緊隨其後他也從空中徐徐降到地上。
方一落地,他就看到了前頭蕭莊正站立在入門處沒有前行,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在緊走幾步後讓自己的視線不被遮擋,令人生尬且意想不到的一幕映入了白子風的眼中。
入眼所見的大堂,自然是打鬥之後應有的一片狼藉,幾乎所有的桌椅都砸成了碎塊,酒菜碗碟散落遍地。孫火抬腳半踏著長凳,右手平端大碗茶水倚靠在膝蓋上,不緊不慢地吞飲著,臉上還殘留著一分未完全褪盡的猙獰之色。身旁僅剩的一張完好方桌上,平放著那柄亮=白的銀傘,在其主人的映襯下亦顯得黯然失色。就在孫火對面不遠的櫃檯處,卻是依靠癱坐著一名貴=族公子裝束的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完好無損沒受什麼傷害,卻眼神渙散,甚至褲襠處連著地面溼了一大=片。
“兩位道友來得好快啊。在下不是有心在貴地尋釁生事的,但已經動了手總是不對的,正打算過後即刻登門賠罪。”孫火放下了大碗,臉上含笑地拱手施禮道。
從剛剛兩人在酒樓上方短暫停留的時候,孫火同樣也是發現了蕭莊的身份。如此出現在城中且能夠這般迅速趕到這裡,就算他再怎麼不善心計,也馬上反應過來必然是對蕭月下手得到了線索。
儘管暗中很是惱怒,但眼瞧著蕭莊和另外一名眼生的修士走了進來卻遲遲沒有開口,孫火也只能當是對方在觀察自己的態度,不得不隱忍下來先行開口賠禮,看看對方的反應後然後再做打算。
“孫道友言重了。區區凡人,怎能和我們修仙者相提並論。這賠罪的話應該是由愚兄來說才對。”儘管一再告訴自己不能輕視眼前這個年輕修士,但是在見到李宇興被驚嚇成這般慫包樣後,才發現依舊看不準其能耐到底有多少。回過神來,蕭莊小心地避讓著雜什走近了一些,連忙一臉歉意地回應道。
就在這時,白子風也開口道:“蕭兄所言不假。道友遠來是客,理應盡興而歸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