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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裡的人陸陸續續地往外走著。
發現了炸彈後,萩原研二當機立斷決定蹲守在原地,他把警官證交給青井秋河,拜託他找到工作人員來進行疏散人群和保護現場的工作。
好在米花町向來民風淳樸,群眾早就習慣了隨時隨地發現新炸彈的日子,離開得迅速且專業。
等青井秋河通知完店長趕回蔬菜區時,萩原研二/四周早已拉起臨時警戒線,不久前還人山人海的貨架旁現在只留有半長髮青年一人。
萩原研二單手撐臉,略長的劉海撩在耳後,紫眸倒映著鮮紅的倒計時,一眨不眨。
青井秋河大腦兀地空白了一瞬,他倉皇停下腳步呆呆地望著他。
鞋底與地面摩擦產生刺耳的尖銳聲讓萩原研二看了過來,青年微笑著揮了揮手,“超市的人都走了嗎?”
青井秋河木然地張著嘴,“走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他搖了搖手機說道,“機動隊馬上就會趕到,小秋河你也先離開吧,這裡就交給成熟的大人吧~”
“”
青井秋河不回答,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好奇怪。
他在米花町長大,膽量極大,經歷過不少案件,但在剛才他看見萩原研二獨自坐在炸彈旁時,迷茫,無措,恐懼,數不盡的負面情感在空氣進肺的瞬間爆發開來,逼得他在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他不能把萩原研二/一人丟在這裡。
於是他越過警戒線,盤腿就地坐了下來,抓住萩原研二的衣袖說道:“我在這裡陪你。”
“不”
“我經常一個人在家,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也是這樣。”
青井秋河打斷了萩原研二的話,他盤腿坐了下來,輕聲說著話。
“天黑下來的時候會很害怕,怕會有妖怪跳出來,也怕有犯人悄悄潛入,所以不停打電話尋找安全感。”
“爸媽接不了就給朋友打,朋友接不了就開啟電視把聲音放到最大,撐著眼皮熬到天亮才敢睡覺,最害怕的時候還跑到交番待了一晚上。”
萩原研二手指動了動,他看向青井秋河,少年聲音飄蕩在空中。
“過了幾年我長大了,知道世界上沒有妖怪,遇到犯人也沒什麼,去鬼屋啊偶遇命案啊我也不會害怕。”
“我以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恐懼的了。”
“但後來”
他停頓了許久才說道,“後來我知道了,人就是很需要陪伴的生物,不管能力有多強大,年齡增長到多少,遇到什麼事都會希望身旁有個人陪著。”
青井秋河說:“我能理解你作為警察的職業操守,也明白我在這裡也不能幫你拆解炸彈,但我可是家裡從未出過罪犯和受害者的米花町人,四捨五入我就是米花町最幸運的小孩。”
他叉腰:“怎麼著也算是增益buff吧,帶上這個青井秋河保證你在危難關頭化險為夷什麼的不要笑啊!我很認真的!”
萩原研二手指彎曲,敲了敲青井秋河額頭,看著少年抱頭躲避的樣子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僅限——”
“機動隊來了我就撤!”
青井秋河搶答。
“”
有點太任性了。
萩原研二想。
他受過專業培訓,知曉發現危險物品時第一要義是驅散群眾,明白警察的天職就是保護平民,絕不能讓他們處於威脅之中;
他也明白青井秋河是在胡攪蠻纏,編造了拙劣的藉口想要留下來,現在應該把不聽話的小孩趕出去,讓他遠離這裡;
他明明知道應該怎麼做,卻還是允許了青井秋河的行為。
難道真的是父愛嗎。
萩原研二思緒發散開。
他把湊近盯著炸彈看的青井秋河拉到身後,將人擋得嚴嚴實實,叮囑黑髮少年絕不能露出一點,再轉頭看向炸彈時忽的一愣。
幾秒前還在跳動的定時炸彈莫名散開,零件和被剪斷的線路散落一地。
炸彈被拆掉了?
可它剛才??
萩原研二不可置疑地探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線。
“怎麼了怎麼了?”
身後的少年狗狗祟祟地伸出頭,替萩原研二說出了話,“哇哦——炸彈被拆掉了!”
“撒斯嘎萩原桑——拆彈警察的手果然很靈!三秒拆彈超級酷!”
青井秋河一邊吹著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