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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我是他唯一親近的人,不管因為什麼理由和我分開,徐淮景大概都是會傷心的。
這麼一想,我好像越來越不是東西。
還好徐淮景是個男的,對於某些方面沒那麼看重。
要他是個女孩子,被我這麼一糟蹋,徐叔叔估計得直接拿刀給我剁了。
唉,都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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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徐淮景一起去聚餐了。
到場的人只有一半。
除開徐淮景這種考得特別好的,還有像我這樣壓根不在意自己考砸了的。
吃到一半,我一哥們摟住了我的肩膀:“嘉哥,聽說你要復讀?”
媽的,這都從哪知道的?
“放屁,我復什麼讀?”
“我就說嘛!”他哈哈大笑,“中午我聽說你去買單詞書,嚇我一跳。”
他的聲音很大,我能感受到另一邊的徐淮景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
“滾,”我抖開他的手臂,“別影響我吃飯。”
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被這一通詢問搞得更糟了。
我想著我那背了一頁不到的單詞書,現在壓根想不起來有什麼詞兒。
復讀一年別大專線都考不到,那才叫搞笑。
要不就聽我媽的話得了,反正我爸又不是沒錢,他都這麼努力奮鬥了,我還吃這份苦幹什麼?
我是真不想看書。
然而,當我把頭轉過去想和徐淮景商量時,他正好給我夾過來一個盛滿蒜蓉的生蠔。
我們愛一桌子男生吃飯全靠搶,慢一點就只剩個空盤。
我喜歡吃海鮮,他知道。
所以第一時間搶來了一個個頭最大的,看著我彷彿邀功的小狗,眼睛亮晶晶的。
於是我悶頭開始吃,話和生蠔肉一起嚥進肚子裡。
吃完飯,我們一夥人在路口分開。
我和徐淮景一起,他似乎有點喝醉了。
“沒見你喝幾口啊,酒量這麼差?”
我架著他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
徐淮景就倚在我的身上,我們跌跌撞撞地走著,速度很慢。
我被他晃的有點煩了,乾脆蹲下身把他背起來。
徐淮景很高,但不胖。
兩條長腿蕩著,牛仔褲的褲腳都短了一截。
顛了顛,估摸著只有一百三四十斤,我揹著他輕輕鬆鬆沒什麼壓力。
“手,”我說,“摟著,別往後倒下去了。”
還好徐淮景尚且聽得懂人話,兩隻手在我的頸脖上一圈,腦袋也跟著枕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呼吸很熱,混著酒氣,全部掃在我的脖頸和耳朵上,有點癢癢,我時不時就得撓一下,再把他的臉往外推推,以防冷不丁被親一口。
“你真喝醉了?”我沒好氣地說,“不會是借酒發瘋不想走路趁機佔我便宜吧?”
我是逗他的,反正這小子醉了也聽不懂。
但徐淮景的身體卻很明顯的僵了一下,小聲道:“我沒有。”
還真回答了,怪可愛的。
我忍不住笑出來。
“陳嘉運!”
突然有人叫我。
我停下,轉身看過去。
靠,竟然是我前女友。
徐淮景原本環在我頸脖的手猛地縮緊,我被他勒得差點沒撅過去。
她一路小跑過來,眼淚汪汪的:“陳嘉運,我——”
“打住,”我及時掐住她的話茬,“什麼都別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