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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恆章喝掉半杯冷水,身上的熱度散去不少。
他的酒量很好,不至於醉,但婚禮比想象中要耗費精力。本來想直接在酒店休息,舒琬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鬱恆章這才記起來,他答應過舒琬,辦完婚禮就要帶他回家。
手中的玻璃杯被抽走,鬱恆章抬頭,舒琬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貓科動物一樣,都沒有聲音。
舒琬給杯子裡重新添了水,鬱恆章低聲道:“謝謝。”
舒琬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鬱恆章耐心地等了片刻,小孩兒磨磨蹭蹭地站著,等他把第二杯水喝完了,也沒能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鬱恆章實在好奇舒琬到底想要說什麼,也沒說話,就這樣坐著,喝了舒琬倒過來的第三杯水,成功把自己灌飽了。
鬱恆章:“……”
眼看舒琬又要往杯子裡添水,鬱恆章不得不制止他:“今天已經很晚了,早點兒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握著玻璃杯的手在杯沿蹭了蹭,舒琬放下鬱恆章的杯子,人卻又墜在了鬱恆章身後,跟著他去臥室。
鬱恆章:“……”
為了方便進出,公寓裡的房間基本都不會關門,鬱恆章轉了個方向,看著期期艾艾站在他臥室裡的舒琬,像此前很多次一樣,覺得這真是個很難看透的小孩兒。
“有什麼事,你說。”鬱恆章道。
然後他就注視著舒琬一步一步走近,在他身前站定,蹲了下來。
舒琬半身倚靠在他腿邊,睫毛微垂著,顫得像蝴蝶翅膀。一雙白皙的手遲疑,卻又決然地一點點觸碰到他身前。
喉間微窒,纖長的手指顫抖著,笨拙地解開了束縛住他呼吸的襯衫紐扣,第一顆,第二顆。
鬱恆章眼睛裡的東西變了,他俯視著這個趴在他膝頭的漂亮男孩,做著主動解人衣服的事,卻還是那副單純認真的模樣。
紐扣解開了一半,舒琬的耳垂略紅,神色羞赧,似乎全然忘記了他們只是協議夫夫,此前還特地約定過,絕對不會發生實質性關係。
腹部敏感的面板,被微涼的指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觸碰到。鬱恆章等不下去舒琬貓撓似的動靜了,一把握住那節細瘦的手腕,將人拉至身前。
舒琬的大半個身子趴在鬱恆章腿上,二人的距離極近,鬱恆章盯著他的眼睛,唇角還有笑意,聲音卻微冷道:“小朋友,你想幹什麼?”
嘴上冷聲質問,另一隻手卻在舒琬的腰上扶了一把,沒讓他的膝蓋磕在地上。
鬱恆章就這樣攬著,讓舒琬趴在他身上,等著舒琬給出一個解釋。
被握住的手腕並不疼,只覺得鬱恆章手心的熱度燙人,燙得舒琬的臉頰也跟著燒了起來。
他仰頭望進鬱恆章情緒不明的眼睛,小聲說:“你喝了酒,要去洗澡呀。”
鬱恆章:“……”
這句話換個人說,該是盛情邀請,但由舒琬頂著這張清秀的臉,用這樣的神情,卻好像他真的只是想幫鬱恆章洗澡。
很純潔意義的洗,甚至有種幫助殘疾人士的好心。
對著舒琬這幅純粹坦然的模樣,鬱恆章剛確定了什麼的心再一次動搖。
沉默片刻,鬱恆章鬆開舒琬,靠回到輪椅裡,說:“我不用幫忙。”
舒琬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鬱恆章不想再猜舒琬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操縱著輪椅後撤,去了浴室,留下一個背影,對舒琬道:“你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去吧。”
浴室的門輕輕關上,舒琬坐在地上思索……是要先沐浴沒錯吧?
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
上一次成婚時他太緊張了,教習的話又說得隱晦,具體說了些什麼,又是什麼順序,都記不清了。
他只能憑著感覺,覺得喝了酒不好聞,要先洗乾淨。
一門之隔,鬱恆章看著鏡子裡被解開了大半衣釦的自己,有些啼笑皆非。
他為什麼要像落荒而逃一樣躲進來。
剛才握住舒琬的手,他又是想聽到舒琬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
如果舒琬承認了,他就是想毀約,靠身體獲取更多的利益……他還會像一開始時那樣,想都不會去想這件事嗎?
他會拒絕嗎?
……他是想同意嗎?
大約是真的喝多了。
熱氣上湧,霧氣漫上鏡子,鬱恆章覺得自己有些醉了,總是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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