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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踩進塵埃裡,恐懼遲來地盈滿胸腔,似乎再也看不到半分希望。
街上的人聽到巷子裡的動靜早都躲開了,就在顏無塵以為自己真的要廢在這裡時,一片衣角出現在巷子盡頭。
那人不知站在暗處看了多久,就這樣看著顏無塵捱打,看著他被踐踏,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直到這些人真的要廢了琴師的一雙手,那人才從陰影裡走出來。
狼犬的吠叫一聲高過一聲,舒琬忍著身上的疼痛注視著那片衣角,思緒被拉回到那間狹小的犬舍。
那時的劉傲仁想必也是這般,在暗處看著他被狼犬嚇得一動不敢動,看著他一邊哭一邊從狼犬的攻擊範圍內搶過一碗飯。
舒琬說洛王想要看到顏無塵的恐懼,這是劇本里沒有言明的內容,舒琬如此解讀,不是因為他揣摩出了洛王的心思,只是他足夠了解劉傲仁。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警惕敏感,對身邊的一切都不信任。只有他人徹骨的恐懼,才能讓他們覺得對方在自己的掌控下。
哪怕顏無塵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僭越,洛王也要廢了他的眼睛,毒啞他的嗓子,確定顏無塵除了彈琴已然是個廢人,才能安心把人放在身邊。
哪怕舒琬從未想過反抗,劉傲仁也要尋出無數的錯處懲戒他,以此豎立自己的威信。
從狗捨出來後舒琬便學會了要乖,要及時改正掉劉家人看不慣的一切“壞毛病”。
只有做一個聽話的人,才能少受些疼。
葛瑞秋走進鏡頭,出聲制止對顏無塵施暴的地痞流氓,他正要說臺詞,卻發現舒琬的情況不對。
群演們散開,鏡頭裡露出了舒琬的臉,蹭了土,佈滿著淚痕,眼神空洞地落在狼犬的身上。
他像是完全陷在了顏無塵的恐懼裡,還在不斷乞求:“……我錯了,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