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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舒琬膝蓋一軟,差點兒直接跪下。
“夫人。”他垂下眼,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態。
餘光看到鬱夫人被扶了起來,舒琬立馬很懂規矩地上前取過供案上的毛巾淨手,取了三支香,自覺地跪在蒲團前敬拜。
鬱夫人的身影頓了頓,卻也沒多說什麼。她擺擺手讓阿姨去忙,坐在祠堂旁的八仙桌前,呷了口茶,看著舒琬一舉一動恭敬地給鬱家祖宗上香。
香插好了,又回到蒲團前跪下,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知是真心還是裝出來的。
不過這年頭,能這麼毫無障礙跪下來的孩子,多半是扔了臉皮趨炎附勢的傢伙。看樣子舒伯群為了把這個兒子塞進鬱家,下了不少功夫。
鬱夫人目光微涼,冷聲道:“聽說你是電影學院的學生?表演學得不錯。”
舒琬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的,低著頭不敢看鬱夫人。
他不太明白鬱夫人這句話的意思,但能聽得出語氣裡的嘲諷。
冷冰冰的視線正在審視著他,舒琬知道自己的任何小動作都會被身邊的人盡收眼底,他不能輕舉妄動,可搜遍匆匆忙忙從小說裡學來的知識,也想不出該如何回答鬱夫人的問題。
鬱夫人見他不出聲,哼道:“年紀輕輕就走歪門邪道,你以為鬱家是這麼好進的?”
舒婉聞言頭垂得更低:“不敢。”
鬱夫人噎住,忍不住又端起茶盞,借喝茶掩去眼中的疑惑。
這孩子彷彿很怕她,可她也沒說什麼重話吧?年輕人是不是演戲演過了?
誠惶誠恐的恭敬模樣讓鬱夫人挑不出半點兒錯處,反而不好發威。鬱夫人決定直接切入主題:“說吧,二房三房的人許了你們傢什麼好處。”
舒琬心底一驚,劉曉莉的話猶在耳畔,豪門恩怨,家產爭奪……這是他能插手的事嗎?
舒琬沒辦法再裝聾作啞糊弄過去,短短三天,他已經看明白了舒家人對原來的舒琬全無親情,就和當年的舒府對他一樣。
所以,這一次他還要再為了所謂的家族,做一個委曲求全的犧牲品嗎?
舒琬咬牙,汗溼的手攥緊了褲子的面料,他跌下蒲團,向前膝行兩步,仰頭望向鬱夫人,懇切道:“夫人,舒琬發誓,自舒琬嫁進大房,就生是大房的人,死是大房的鬼,絕無二心!”
鬱夫人剋制住後仰的衝動,勉強維持惡婆婆應有的氣度,淡然面對一切突發狀況。可實際上,她已經被語出驚人的舒琬嚇得一時接不上話。
舒琬沒能看出鬱夫人的無所適從,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才能在鬱家保住自己。
舒家他肯定回不去,鬱家二房三房也一定會促成這次聯姻,看鬱夫人的態度,她也明白這場打著沖喜名頭的婚姻是在針對大房。
對於鬱恆章來說,舒琬只是個燙手山芋。
可鬱恆章同意了這場聯姻。
舒琬不信鬱恆章是一個可以被輕易威脅擺佈的人,如果他是,就不會需要二房三房聯手對付,也不會讓舒澤那麼惦記著……
舒琬瞭解到的資訊太有限,他不知道自己能拿出什麼來做交換。鬱恆章需要他來給鬱老爺子沖喜,也需要一份和男性的婚姻來平息外人的指摘,雖然舒琬不明白什麼是“恐同言論”,不過這件事應該對鬱家很重要。
鬱恆章娶了他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後代。
有一瞬間,舒琬想過說出自己能懷孕的事,但很快他清醒過來。這太冒險了,萬一別人把他當成妖怪怎麼辦?
舒琬想來想去,他什麼都沒有,只能憑著一份忠心去搏。
他對著鬱夫人堅定道:“夫人,舒家的確想借鬱家的勢。舒琬明白,只要舒琬嫁入鬱家,舒家總能想辦法攀上關係,舒琬說再多也不過是空話。但舒琬也明白,嫁入夫家,便是夫家的人了。”
“家父後母素日對舒琬多有苛責,如今欲拿舒琬的八字做文章,乘勢而起,舒琬實已心寒。舒琬願與舒家徹底斷絕關係,以保證舒家日後所做的任何事,都牽連不到鬱家大房!”
鬱夫人倒是不在意舒家和鬱家攀關係,她相信鬱恆章能處理好這件事。她只是反感二房三房利用鬱恆章的婚姻,再加上今日聽到了些關於舒琬的不好傳聞,就想把人叫來看看。
如今聽了舒琬一席話,到好像舒家真在背地裡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還意圖牽連上鬱家。
聯想到傳聞裡舒家兄弟大庭廣眾下兄弟相殘,鬱夫人對舒家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