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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裡的冷意連陸婉婉都聽得出來,陸婉婉怔了怔,扭頭問葉隨:“吵架啦?”
葉隨實在不明白她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我倆不熟。”
“哦,”陸婉婉點點頭,“吵架了。”
這次是肯定的語氣。
葉隨:“……”
對著任何人,葉隨都能假裝和沈硯不認識,但對著陸婉婉顯然不可能——如果說陸婉婉是葉隨的青梅,那麼沈硯……即便很不想承認,但沈硯確實是葉隨的竹馬。
七年前大院拆遷,小夥伴們走得走、散得散,葉家父母和沈家父母一拍即合,兩家人一起搬到新區小別墅,又當起了鄰居。
這一當就當到了現在。
這些年什麼都在變,沈家父母的生意做大做強,工業園區建到廣州,常年天南地北到處飛;葉家父母捧著體制內鐵飯碗事業順利,安穩度日——唯獨不變的是兩家人的感情。
陸婉婉是兩人關係的知情人,很堅定地認為葉隨和沈硯的關係很好、非常好。
葉隨對她的錯誤認知感到絕望,但又不能上趕著去解釋,他無奈嘆了口氣,和陸婉婉追上前方的沈硯。
“沈硯,你今天怎麼出來這麼晚,”感覺氣氛有些僵硬,陸婉婉笑著緩和:“你也值日嗎?”
校園內不允許騎車,沈硯的步伐始終不快不慢:“留下改了套試卷。”
“哦,”陸婉婉沒話找話,“什麼試卷呀?”
“週考卷。”
陸婉婉是美術生,顯然不知道清北班的變態之處,天真地問:“週考?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葉隨聽不下去了,“清北班每週都有周考,我們平行班沒有。”
陸婉婉一頓,臉上有些尷尬:“這樣啊。”
幸虧她沒問出諸如“你考得怎麼樣,排名多少”這類顯而易見的問題,如果說清北班都是一群變態,那沈硯就是變態中的變態,簡稱態中態。
就算問了也只是給沈硯提供凡爾賽的機會罷了。
簡單幾句話的功夫,三人已經走到校門口。
陸家的司機就等在門外。
陸婉婉隱隱鬆了口氣,她也受不了這尷尬的氛圍了,連忙朝兩人揮揮手,跑上前拉開車門:“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葉隨的目光定格在她俏皮亂晃的雙馬尾上,被萌的慢半拍地:“……嗯,明天見。”
希望陸婉婉明天還扎雙馬尾。
葉隨真切地想。
陸婉婉走後,葉隨心情愉悅地轉過頭,發現沈硯也騎車走了。
葉隨倒也不在意他,校門口這條路到葉家,一路上都是無死角攝像頭,他慢悠悠的走著,偶爾哼個小曲。
小曲在某個時刻停下,葉隨訝異的挑了挑眉,看著不遠處停在路燈下的人影,走近了再去看,發現沈硯的腳踏車卡鏈了。
沈硯的腳踏車不是什麼牌子貨,國產的腳踏車,沒什麼逼格,價格也不貴。他似乎很念舊,騎了這麼多年也沒換。
不過再好的腳踏車騎久了都會出現各種小毛病,沈硯這會兒蹲在腳踏車旁邊,滿手機油,正在修。
踏板轉了一圈,又卡住,看來是沒修好。
葉隨努力繃著嘴角,叫自己不要笑出聲。
察覺到街對面幸災樂禍的注視,沈硯不鹹不淡掃來一眼,看清是他,垂下眼皮,繼續沉默地上機油。
他手掌寬大、修長,指節此時漆黑一片,連潔白的校服都染上了刺鼻的氣味。
“車壞了?”
“嗯。”
“要幫忙嗎?”
淡淡撩起眼,“你會?”
“不會哦。”葉隨欠欠得答。
說完,他還深表遺憾得嘆口氣,邊嘆氣邊超過沈硯,留下自己瀟灑飄逸的背影。
該。
就這麼十五分鐘的路還要騎腳踏車。
修車的功夫都能走到家了吧。
只是沒能高興太久,走了沒一會兒,身後便響起蹬腳踏車的聲音。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追上來了。
葉隨暗暗嘖了聲,這麼快。
車子從他身邊經過,速度好像降慢了些。夜風吹起沈硯的衣角和短髮,他手長腿也長,胳膊撐著把手,手指黑一塊白一塊,微微捏著閘,用力時能看見盤踞的青筋。
葉隨莫名其妙的抬起頭,對上一雙冷然的眼睛。
搞什麼,故意嘚瑟腳踏車修好了?
街道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