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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家催婚催得急,但竇正禮長了一張跟竇爺爺一樣的冷麵,高高大大,髮型是網球王子裡桃城武的低配版,不苟言笑,滿臉寫著生人勿進。
雖是少見的正派陽剛氣質,但很難吸引女孩。
他這會不堪家裡叨擾,找吳星求助:「你把你本科 178 那舍友介紹給我吧!」
她回:「我先問一下我舍友再跟你說。」
陳鄴看她唇角帶笑,手指握緊方向盤,唇線抿直問:「怎麼你一個人來?他沒送送你。」
吳星收回神思,轉向他,「他?」
「你那天天掛嘴邊的竇哥哥?」
吳星看著前面被車燈打出來的一片光亮,淡淡道:「不清楚。你要是很想知道,我給你他電話,你可以打過去問問。」
陳鄴斜眼盯著她,「跟我打太極?」
「沒,」吳星搖頭,又看他,「你能不能把墨鏡摘了。」
只有她一個人赤裸裸暴露在他視線裡的感覺讓她心慌,只好也拉他下水。
陳鄴一愣,解釋:「你不會以為我裝逼吧?」
他摘掉墨鏡,又隨意道:「防風沙,你看我這眼睛都吹紅了。」他扒開右邊的眼皮,斜了斜身子。
其實是昨晚整資料到一點,看來這夜沒白熬。
吳星提醒他:「好了,我看見了。你專心開車。」
鄉道不似城市到處燈火通明,麻黑的天四下寂靜,蛙叫在空曠的風裡被放大,有點作案現場的感覺。
陳鄴轉頭看她,「你怎麼跑到茶固來了,不迴文集?」
吳星眼睫跳了下:「錢理老師認識陳村長,而且文集那邊已經有人做過這個專案了。」
總之,這裡面的緣由沒有他。
陳鄴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你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不是「好久不見」,也不是「你還好嗎?」像兩個經年未見的好友在進行一場淺薄又尷尬的見面寒暄,連情緒的起伏都是靜謐的。
吳星手指摳著手心,眼眶泛酸。
「你想知道嗎?」
可是在他的傳聞裡,她連第一女主角都不是。
車燈將夜晚燒出一個洞,藥廠就在眼前。陳鄴停了車,摁下車窗,夜晚的風灌進來,將面板上的黏膩驅逐。
吳星懊惱於剛才氛圍使然下情緒露怯的一瞬問出來的那句糊塗話,她揚起一個笑臉,說了聲:「謝謝你送我回來。」掩飾方才的失態。
陳鄴還想說什麼,李老頭拿著手電筒走過來晃了晃。
看清車裡的人,笑問:「陳二,這麼晚了,還過來?」
陳鄴轉頭看了眼吳星,她已經推開車門下車。
只留下一個背影。
第04章 「我要減肥」
下車的時候, 肩頭的酸乏和想哭的衝動齊齊湧來 ,一顆淚珠吵嚷著從眼睫下面滑出來,滴在手背上,她隨手抹去,有點討厭這樣的不受控。
吳星害怕自己真的病了,盤算著明天開始要晨跑。至少將多餘的精力消耗掉,不要胡思亂想。
和陳鄴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迫切地宣洩慾望,撫摸對方的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傾聽對方的心聲就分開了。
現在再看著對方那張俊逸的臉,吳星很難放下驕矜,去傾倒苦水。
陳鄴沉默著將吳星的三包行李拎上樓,看她立在床邊,掏出手機,泰然道:「你微訊號沒變吧?」
吳星情緒裡擠滿了水分,聲音嗡嗡的:「沒變。你要加回來?」
他們分手是在 3 月底,距離畢業還有整整三個月。在同一個班,即使刻意迴避也難免撞上,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但也不痛快。
分手後,她也沒有立即就把陳鄴拖進黑名單,為那段酸澀的感情上鎖。
而是在某個深夜從圖書館出來,越過黢黑一片的網球場時,她忽然從帆布兜裡掏出手機,看著他的頭像停頓了片刻,便點了刪除。
那時接近六月底,已經拍完畢業照,論文答辯也結束了。找到工作的同學有一部分已經奔赴崗位,開始培訓。考研早已板上釘釘,考上的開始四處旅遊,沒考上的抓住最後的時間跑招聘會。
何曼姿找了個私立學校當退路在準備事業編考試,獨她成了宿舍的留守人員,不光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也是大家口中還沒有去向,沒有未來的暫定人員。
大四上吳星保研本校以 004 的分差敗給了班裡山東籍的學霸,十月趕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