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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鄴瞥她一眼:「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
「沒,」吳星道:「按照你的語意正常分析。」
陳鄴哼笑一聲:「我可沒說他是對的,只是千人千面,我說了我看到的。」
吳星眸光在他臉上尋梭一圈,沒有吱聲。
陳鄴心想失策,果然言多必失。他信誓旦旦:「我唾棄他,他的行為真的閹了都不為過,不對伴侶忠誠的男人狗都不如。」
第20章 「把好奇心都留給我吧!」
雨刮器將窗戶上的水流刮乾淨,再落到上面的是如芝麻粒一般的小點,車內兩人的情緒也平復下來。窗外是一片裹屍布一樣的黑,僅剩的一點光亮被雨水稀釋。
吳星抿唇,手指隔著車窗玻璃去摸還在滑落的水珠:「沒那麼嚴重,你不也常說生活是沒有標準答案的,選擇忠誠與否都看個人訴求。歸根結底,忠誠也是為己,比起放任自己原始慾望獲得一點粗淺的快樂,更害怕失去伴侶所以選擇忠誠。我只是很少真正親眼看見這些髒汙事,所以一時心裡有點膈應。」
陳鄴若有所思點點下巴:「認可。但我是選擇忠誠的人。」
吳星臉扭到窗戶那邊,心裡暗罵,不自戀會死。
「嗯,你是我見過最專一的人。」她多少有點敷衍。
陳鄴瞥她:「你這話聽著不對勁,虛偽。」
吳星迴頭對上他視線:「你不就想聽我誇你嘛?越來越難伺候了。」
陳鄴嘴角上揚,「比起誇獎我更喜歡聽實話。」
吳星:「你是喜歡聽誇你的實話。」
陳鄴嗓音裡帶笑:「還是你瞭解我。」
吳星心裡那點潮濕被他的笑意烘乾,「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理想?」
她想起自己對吳承耀愛恨交織的情緒裡曾經發生過一件真正刺痛她的事。吳星小學的時候觸屏手機還沒有普及,大人多用諾基亞的鍵盤機。吳承耀的就是一個全鍵盤的黑色諾基亞,她偷偷拿著玩遊戲的時候起了窺私慾,翻開他手機簡訊看了眼,裡面有一條訊息是發給一個備註為「琴」的人:
「我好想你,琴。」
吳星尚未形成對男女之情的概念,但她隱約覺得難過,為還在廚房準備晚飯的江楠。
從那之後她看吳承耀的眼神就變了,是一種發現別人秘密後的審視。
她不確定吳承耀和那個備註是「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資訊沒有被回復,也許是他的單戀,也許他也跟某些男人一樣兩頭哄。但後來不知是他隱藏的太好,或確是一時意動,吳星沒有再探到異常。
她獨自銷毀了眼見過的背叛證據,動盪總讓人恐懼,對她尤其是。
後來她因為保研失敗的事被吳承耀指摘的時候,逞口舌之快將這事說了出來,吳承耀當時失望地嘆著氣評價她:「你想事情總是太理想。」
她不明白為什麼吳承耀不能正視自己的問題,甚至心想父母乾脆離婚好了,那樣不適的家庭氛圍,那樣不適的愛讓她撕裂,甚至扭曲到要證明自己決不會掉進他們迷失過的陷阱裡。
所以在和陳鄴親密關係的存續期裡她既愛著他,也將那段感情當成一種證明,不懂鬆弛,不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讓它參一點假,直到那樣的沉重她也負擔不住了,又用分開來自救。
她得承認不是誰都有愛人的能力,多的是需要愛的人。
陳鄴嚴正:「理想有什麼不好,很多人都理想。王清風一個廣西人大學畢業跑到南疆去支教了,他不理想?又沒有損害到誰的利益,為什麼要為這種事自省。」
吳星點頭:「正解,什麼話到你嘴邊總能說通。還有王清風,沒想到他還真去新疆了,其他人你有沒有再聯絡?」
雨好像停了。
陳鄴說:「就我們宿舍的還在聯絡。」他想起昨天電話裡王清風說暑假要過來玩,又補了句,「王清風過幾天回來。」
「挺好,有人陪你玩。」吳星迴他。
陳鄴偏頭看她:「你這麼說好像我們兩之間有點什麼一樣。」
吳星舉手保證:「我絕對沒這意思。」
陳鄴輕笑:「你別做這個表情。」
「為什麼?」
陳鄴表情欠揍:「看著特想欺負。」
吳星胸前有點熱,她半降車窗:「那我要考慮學個跆拳道或者柔術防身。」
她不是個有趣的人,幽默的話更不會講,在聚會裡也只會咧著嘴笑去迎合氣氛。所以每次參加完什麼群體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