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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泊寒定定地看著他,問:「你有沒有話要和我說。」
文樂知打了個哈欠,沒有發現程泊寒的異常,搖搖頭,很快又沉入夢鄉。
第26章 是個好機會
文樂知在去學校餐廳的路上,再次遇到等他的謝辭。
這次避無可避。謝辭站在餐廳門前的一棵樹下,6月的正午陽光很烈,樹影斑駁,打在他神色莫辨的臉上,文樂知有一瞬間竟然沒認出他來。
「樂知,見你一面真難,我們談談吧。」謝辭說。
學校餐廳二樓有包間,文樂知不願意去別的地方,就帶著謝辭上了樓,開了一間,點了兩份簡餐。
謝辭看起來比以前沉得住氣,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和要說的話都很有把握。文樂知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仍然保持著禮貌,心裡卻只希望談話快點結束。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樂知,你別怕。」
謝辭的開場白沒有出乎文樂知預料。文樂知安靜地咬著果汁吸管,垂著眼,聽謝辭繼而又開始說自己費了多少力氣調查了真相,最後得出「文樂知只是被迫結婚並非不愛自己」的結論。
大概不愛一個人就一點偏心也不想給。文樂知漫無邊際地走著神兒,想著以前怎麼沒發現謝辭的自信和想當然如此深入骨髓。
謝辭還在說,當說到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把文樂知帶走的時候,文樂知還是沒什麼反應。這讓他誤會了文樂知的不言語是因為恐懼和擔憂。
「你不用怕他,他現在自顧不暇。」謝辭說,「通達現在出了這種事,那些股東不會輕易罷休,就算程秉燭偏心要保他,他也未必能平安過關。現在趁亂提出離婚,再加上我們手上的證據,你一定可以離開他。」
文樂知總算有了點反應,他抬起頭看著謝辭,問他:「通達出了什麼事?之前禁運品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謝辭卻不願意細說:「這只是引線,你不懂,也不用管這些。」
「到底發生了什麼?」文樂知不肯罷休。
「他一家獨大太久了,早有很多人不滿,況且他身邊的人也並非全都支援他。就算這件事搞不垮他,也夠他緩個幾年了。」謝辭十分肯定地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起訴離婚。我之前找過你姐姐,但她說不管。樂知,你姐姐還有些顧慮,但你不能有,這次是個好機會,如果你不早下決定,將來就很難離婚了。」
然而謝辭沒有得到臆想中文樂知的感激不盡,文樂知甚至只在聽到程泊寒最近不太好過時浮現出一絲表情,反而對離婚這種「正事」沒有太大反應。
謝辭在極度焦躁中腦子裡閃過一種可能。繼而他被這種可能嚇住了——既然程泊寒是因為喜歡,那麼文樂知是不是也會喜歡呢?
不可能。他告訴自己。文樂知是被逼的,文樂知不可能喜歡上程泊寒。
「樂知,這樣的婚姻你留著做什麼呢?他今天能對你叔叔下手,明天就可以對你姐姐下手。你願意繼續這種全靠威脅存續的關係嗎?」
說完這句話,謝辭終於在文樂知臉上看到一絲驚愕。果然,他猜對了,文初靜沒有告訴文樂知全部事實。
「你姐姐是不是沒告訴你,程泊寒的人監控著你 ,甚至連她也監控著!」
文樂知驚道:「你在胡說什麼?」
謝辭說:「你以為那個對賭協議,程泊寒會那麼容易幫文家嗎?他前期是出了力,但在你們結婚之後,又加了很多附加條件,其中之一就是如果文家提出離婚,協議作廢。不僅僅是作廢,你們還要賠償巨額違約金。」
謝辭說了一個數字,是可以把文銘整個現金流截斷的數字。
「還有你叔叔文懷,被他誘導投資了一個環保專案,後來因為當地政府叫停,文懷的大半資金已經凍結。而這個專案,早在投資之前,程泊寒就知道它會被牽扯進政權交替中,遲早要被叫停的。」
「樂知,現在通達自顧不暇,如果拿他囚禁你的證據交換,對賭協議和你叔叔的專案都有希望擺脫程泊寒,你也能順利離婚。」
謝辭有備而來,將一份離婚協議從包裡拿出來,放到文樂知跟前。
文樂知還是木愣愣的,不知道在消化謝辭說的哪句話。直到看到自己面前放著的離婚協議,才跟被燙了一下一樣,把手猛地甩開了。
他再也坐不下去,有很多事想要去求證真假,當務之急是要先回一趟文家。他推開椅子往外走,有點急匆匆的,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謝辭拉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