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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靜原本還是不肯簽約,擺明瞭要和程泊寒不相問聞。直到程泊寒親自找來。
「我怎麼敢接通達的好處!現在你求著人,做什麼讓步都可以,哪天又發了瘋,什麼事都怪到我們頭上,然後反噬到樂知身上,我自問沒那本事和你硬碰硬。」文初靜沒什麼好臉色,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公事公辦地說,「程總,咱們還是算了,沒有來往,也沒有牽扯,這樣對大家都好。」
「合同的事,算是我對樂知的虧欠。」程泊寒說,「之前我做的不好,我沒法回頭更正。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樂知,以及文家人。」
文初靜冷冷地看著他,看著這張慣於不行於色的臉上露出少見的愧疚。
「9月底,日子到了,我會先接樂知回家。」文初靜提醒道,「希望程總言而有信,到時候不要再為難我們。樂知回來後,你們就開始走離婚程式吧。」
程泊寒有一瞬間臉色非常難看,捏著咖啡杯的手背暴出青筋。文初靜擔心他會把杯子捏碎,但隨後看到程泊寒像是終於妥協一樣,啞聲說「好」。
合同的事磋磨了幾天,文初靜最終同意簽約,畢竟程泊寒說得合情合理,沒有一點道德綁架和挾恩圖報的意思。程泊寒話術高明,說就是補償,文初靜本來就一直憋著一口氣,這下子冷笑一聲,出去了一半。
9月初,文樂知開學。他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不再很躲人,只是單獨和程泊寒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少說話。為了讓他多說幾句,程泊寒沒少帶他往白離的民宿跑。
文樂知因著可以回學校鬆了一口氣,而程泊寒卻因著那個月底的期限越來越近如臨大敵。
這天晚上程泊寒有一個應酬,走之前說要很晚回來。文樂知待在書房學習,一抬頭才發現已經快12點了,便合上書,進臥室睡覺。
他吃了藥,躺下沒五分鐘,就聽見程泊寒的進門聲。
等程泊寒洗完澡出來,文樂知還沒睡著,不知道是藥力失了效,還是程泊寒身上的酒味太明顯。他緊緊閉著眼,像往常一樣,權當自己已經睡過去了。但程泊寒的存在感太強,周身散發出來的酒氣和攻擊性,不是自己裝睡就能忽略的。
「樂知,睡了嗎?」
身旁的床墊陷下去一小塊,混雜著酒精和沐浴露的氣息從身後覆過來。程泊寒盯著文樂知僵硬的後背,便知道他沒睡著。
文樂知照舊不搭腔。
一隻手掌壓過來,握住他孱瘦的肩,掌心滾燙灼人。
「我很困。」文樂知終於小聲開口。他把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僵直著身體,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在寫著抗拒。
程泊寒黑漆漆的目光盯著文樂知瑩白的側臉,微翹的鼻尖有一點汗,淡粉色的唇角看起來也很好親。興許是酒精麻痺了大腦,也或者是臨近的分離讓程泊寒不能冷靜,總之他沒像之前那樣剋制,幾乎沒怎麼猶豫,順應著自己的內心,親了下去。
房間窗簾拉開著,外面的燈光照進來,雖然視線暗沉但仍能清晰視物。
文樂知反應很大地掙扎,兩隻手抵住程泊寒俯下來的臉,腿蜷起來卡在程泊寒腹部。他本來就睡在床邊,猛地撲騰幾下,不知怎麼就滾下床,悶聲跌到地毯上。快得程泊寒都沒來得及抓住他。
他腦子裡轟轟作響,手腳不知道怎麼放,之前那次被強迫的零碎畫面從眼前閃過,在極度慌亂中,手腳並用地爬向牆角,試圖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在他的潛意識裡,酒精、手機、深夜,都是可以讓程泊寒發瘋的因素。
他終於拿到手機,然後緊緊攥在手裡,靠在牆角一動不動。直到過了很久,耳邊才漸漸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由遠及近,一聲一聲的,焦急而慌亂。
「樂知……樂知……」
「沒事……沒事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怕,我不碰你,別怕……」
程泊寒跪坐在文樂知面前,雙手放在胸前,掌心朝外,上身有些緊張地前傾著,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等視線漸漸能聚焦,文樂知立刻便看清了程泊寒臉上的擔憂和悔恨。他穿著寬鬆的居家服,額頭上全是汗,不停地輕聲解釋。
「是我沒忍住,對不起,我只想親你一下。」程泊寒緊緊盯著文樂知的臉,判斷他是否已經冷靜下來,幾乎是說一句話便跟上一句道歉,生怕對方再受到什麼刺激,「我保證,沒有你的同意,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原諒我好不好?別害怕了好不好?」
因為自己莽撞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