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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峋頓時慌了:「老裴,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好歹同學一場,你一定要這樣不近人情嗎?」
不近人情。
聽到這四個字,裴廷約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那夜沈綽曾紅著眼問過他同一個問題,但他做事風格向來這樣,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心軟,也只在那夜面對沈綽時。
「你這麼害怕,應該不只是幫著隱瞞,還有其他的?拿了他們好處?」面對宋峋的哀求,裴廷約不為所動,一句話戳穿他。
宋峋已面無血色,裴廷約的目光過於犀利,他即便硬著頭皮否認也毫無說服力:「我也不想的,他們硬塞給我,我不能不拿……」
「去自首舉報他們,」裴廷約的聲音冷酷,沒給他留任何餘地,「你要是肯做,我可以幫你找最專業的受賄罪辯護律師,爭取從輕判罰,否則全部後果你自己擔著。
「你沒的選擇,只能按我說的去做。」
打發了宋峋離開,裴廷約仍坐在原位沒動。
沈綽和莊赫是在十分鐘後進來的,也選了落地窗邊的位置。
茶餐廳裡的座椅是沙髮式的,過高的靠背阻隔了視線,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坐在他們身後的裴廷約。
入座後沈綽將選單遞給莊赫,淡道:「這頓我請吧,當感謝你送我過來。」
莊赫無奈說:「沈綽,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
沈綽堅持:「我請。」
裴廷約繼續喝著咖啡,從剛沈綽跟著莊赫下車起,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按捺住了沒動。
長腿交疊的男人仰身靠著座椅,看似閒適,面色卻已微冷。
沈綽低頭吃東西,他兩點鐘的課,一會兒還要去趟這邊的教務處,並沒有多少時間。
莊赫打量著他,忽然說:「我也跟別人分了手。」
沈綽沒什麼反應,他剛那麼說只是懶得費心思說別的,索性告訴了實話,沒有任何其它想法。
但莊赫不是,他特地提起這個,確實想試探沈綽的心意。
沈綽察覺到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舒服,岔開話題沒話找話:「你之前那個案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仲裁書在這邊法院執行生效了,但對方名下資產已經轉移了,」莊赫苦笑,「沒有辦法。」
「對你影響大嗎?」沈綽問。
「實話說是,確實不小,」莊赫說,「我跟朋友做投資生意,差這筆錢其他的專案也運轉不起來,還挺麻煩的,現在正在到處找門路,不過應該沒事,總能挺過去。」
沈綽點了點頭:「沒想到你會幹這個,我記得你以前一直說想學藝術相關專業。」
他提到以前,本也是隨口一說,莊赫的神色頓了頓,輕嘆道:「原來你還記得。」
沈綽有些尷尬,沒吭聲。
「是我爸媽的意思,要我學金融,」莊赫繼續說道,「去了那邊我多讀了一年預科,之後就學了這個。」
「那也挺不錯的。」沈綽附和說。
他大致知道莊赫家的情況,莊赫家當時是他們那個縣的富戶,家裡也有門路,所以高三就帶著他出了國。
「沈綽,之前一直沒機會問,你這些年過得好嗎?」莊赫問得躊躇,或許也沒什麼底氣,畢竟當年連告別都來不及說就離開的那個人,是他。
「還好,」沈綽不想多說,輕鬆道,「你看我現在是淮大老師,就知道我混得還不錯了。」
「嗯,」莊赫點頭,「你成績好,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考上好大學,有份好工作。」
沈綽笑笑:「我運氣好而已。」
莊赫看著他臉上的笑,和當年一樣,唯獨那雙眼睛裡,對他不再有任何與眾不同的情緒。
他有些難受,脫口而出道:「以前的事,對不起。」
「我那天不是自己想走的,」他試圖解釋,「我爸媽一定要帶我走,我跑了出來想去找你,路上被一輛小車撞了,後來我爸媽在醫院寸步不離地盯著我,我剛好了點,他們便押著我來了淮城,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好手續,強行帶我去了加拿大,不讓我聯絡任何人,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到國外後他們對我處處嚴防死守,我曾經偷偷給你打過電話,打到你留給我的你堂妹家的電話號碼上,但沒有人接,後來被我爸媽發現了,我媽她以死相逼我,我只能聽話。
「沈綽,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是有意不辭而別,無論如何,這句對不起我該跟你說的。」
沈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