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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裴廷約厚著臉皮承認。
沈綽低頭，摸了一下手裡的破窗器，想像不出幾歲大的孩子被困在水下車中掙扎時，是種怎樣的絕望，他嘴上說著調笑的話，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
「沈綽，」裴廷約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你在心疼我？」
這次沈綽沒再扯別的，點了一下頭。
裴廷約的目光停住，沈綽的心疼對他來說其實是種很新鮮微妙的體驗，他孤身了三十幾年，第一次有人，他愛的人，承認說心疼他。
「沈綽，我有點受寵若驚。」
「……胡說八道。」
裴廷約笑了聲：「那沈綽，以後我們互相心疼好了。」
沈綽微怔。
四周暮色已沉，黑夜來臨，他看到裴廷約眼裡的亮意，原來這個人也不只有陰沉晦暗的那一面。
沈綽又一次點頭。
裴廷約發動車子，沈綽還想說點什麼，手機螢幕上進來一條訊息，是他學生發來提醒他學校論壇有關於他的帖子，附了一個連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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