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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綽難堪點頭,不太想說家裡的事情。
章睿民看出來了,沒有追問,而是說:「周院那裡我會跟他說是個誤會,也沒拍到什麼太出格的東西,你說不是那就不是,但你自己以後也注意點,別再讓人抓到把柄了,你知道我們這種單位,對這種事情很敏感,能藏還是藏著,至於匿名舉報你的人,你是不是得罪了誰?」
「沒得罪人,」沈綽解釋說,「就是跟同事之間有點不對付。」
他這段時間一直埋頭寫論文,並不知道學院裡的一些流言。
但匿名舉報他和散播他流言的人是誰,隨便想想就能猜到,能注意到他最近經常夜不歸宿的,除了住在他隔壁的楊文斌,不會有別人。
章睿民聽罷卻眉頭緊蹙:「這事是你的私事,只要不影響工作本來沒什麼,不過你能力強,別人不如你的瞧著你眼紅嫉妒,所以用這種下作手段對付你,以後還是要更小心一些。」
「我知道。」沈綽稍鬆了口氣,他更擔心的其實是章睿民不能接受,現下老師的態度讓他安心了不少。
「照片裡的另個男人是誰?」章睿民猶豫又問了句,「你們是在談戀愛?在一起多久了?」
沈綽抿了抿唇:「是……沒多久,人老師你也認識,之前來過我們學校的,啟德科技的法律顧問,叫裴廷約。」
裴廷約快五點半才回律所,車開到園區門口,瞥見站在馬路邊上的人,靠邊停了車,放下車窗。
「找我?」
沈綽有些心神不寧,車停到身邊了才發現,車裡裴廷約目光落過來,正看著他。
「你……」沈綽頓了一下,問,「有空嗎?請你吃飯。」
裴廷約揚眉。
二十分鐘後,他們坐進了商圈一間頗有情調的餐廳裡,裴廷約點餐,沈綽抱著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時,對上裴廷約打量的目光,沈綽臉上擠出了一絲略尷尬的笑。
裴廷約神色平常:「說吧,又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沈綽:「……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想找你?」
「我說了,你臉上藏不住事,」裴廷約示意他自己看看旁邊的玻璃鏡面,「除了有求於我,而且是不得不要我幫忙的事,你什麼時候會主動來找我?」
就連他們約,也每次都是裴廷約發訊息,沈綽有空才會去,特地來律所找他,總不會是心血來潮。
沈綽有一點心虛,他確實需要裴廷約幫忙,所以來律所找人。
裴廷約看出他的不自在,大約被取悅到了,彎了下唇:「直說吧,到底什麼事。」
沈綽把他被舉報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我老師知道了我們的事,說想見你一面。」
「我們什麼事?」裴廷約張嘴便問。
沈綽:「……」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希望裴律師能幫個忙,跟我去見我老師一趟,好讓他放心。」
裴廷約不置可否,只問:「你跟章院關係這麼好?」
「他幫過我很多。」
沈綽沒有細說,在他眼裡章睿民亦師亦父,當年念書那會兒他窮得連飯都吃不起,全靠章睿民接濟,經常叫他去家裡改善伙食,給他介紹合適的勤工儉學機會,帶著他從本科生到博士再到留校,他才能有今天。
所以章睿民的看法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私生活問題,跟章睿民疏遠。
「沈綽,」裴廷約提醒他,「我們好像只是床伴吧。」
沈綽用力握了一下手中茶杯:「我們結婚了。」
「現在倒是肯承認了,」裴廷約哂道,「想聽沈教授你承認我們的關係還真不容易。」
「有結婚證明,」沈綽硬著頭皮道,「你不能賴帳。」
「法律不承認,我也不承認的婚姻,你一個人唱獨角戲?」裴廷約將他之前說過的原話奉還。
沈綽:「……你早就承認過了。」
「還挺會說,」裴廷約問,「你老師也知道我們結婚的事?」
「沒有,」沈綽微微搖頭,「我沒跟他說這個,只告訴他我們在談戀愛。」
「談戀愛,」裴廷約重複了一遍三個字,似笑非笑,「說炮友不行,怕你老師覺得你不是正經人,說我們已婚也不樂意,怕以後惹麻煩,你心眼還挺多啊?」
「你肯不肯幫我?」沈綽索性直接問了。
「看你表現吧,」裴廷約說,「讓我高興滿意了,就配合你。」
之後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