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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中老年人,住進了草廬。
池橋松站在窗戶前,看著已經歇息的中老年人,皺著眉頭不斷思索他之前自言自語,所說的一番話。
「有緣人……衣缽……金鰲大人……一代又一代……仙路斬斷……」
這些話鬧得他一時間有些頭生霧水:「這人言語之間,似乎是說金鰲已經死了,但是它留下的福澤,能幫人走出一條通天之路?」
感覺像是這個滑稽中老年人,是受到金鰲的委託,尋找一位可以修仙的衣缽傳人。
但是。
池橋松將紫橙葫蘆掏出來,紫橙葫蘆立刻就鎖定了草廬中的滑稽中老年人,這明確的指出對方就是邪祟。
「金鰲……修仙……邪祟……」
「這種話從邪祟口裡說出來,我怎麼越聽越不相信。」池橋松搖搖頭。
確定中老年人已經入睡,便尋個角落將松園大門落下。松園裡眾人都沒休息,都在焦急的等待他回來。
「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池橋松言語安撫之後,將自己觀察到的內容說出來:「老塗,你們幫我分析分析,這個化身人類的邪祟,到底是何意思。」
塗山孑嚴肅道:「池哥,依我之見,此人怕是在誑你。」
任瓊丹也附和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他定是看到老闆你隱身,卻找不到老闆伱,故此故意拿言語激你,想要將你誆騙現身。」
「你們的想法,和我一樣,我也認為他在誆我。」池橋松點頭道。
一個人自言自語,並不奇怪,但是大多數情況下,心裡面想想就可以,很少有人對著空氣說一大堆。
尤其是這個人,還故意站在小船邊上,說了這麼一大堆。
言語中更是頗多暗示。
「有用的資訊還是太少,池哥,你不妨多觀察他幾天,看他到底會不會暴露更多。」塗山孑略作思考,便獻策道,「總之撞到了金鰲島,與邪祟結下這麼一段因果,乾脆以暴制暴,將業力清掃乾淨。」
池橋松點頭:「這是自然,金鰲島若真有機緣也就罷了,若是邪祟害人……我手中斬邪劍,已經饑渴難耐。」
一夜無話。
翌日,池橋松繼續隱身來到金鰲島上,這座可以移動的島嶼,每天似乎都在變幻位置,早已不知漂到哪裡去了。
甚至還在不在沓市周邊海域,都是未知數。
滑稽中老年人的日常很枯燥,每天就是巡視一圈金鰲島,然後站在海邊眺望大海,時不時的自言自語一陣。
說什麼「愧對金鰲大人」、「一樁機緣丟失」、「天要亡金鰲島」、「有緣人快快來」之類的車軲轆話。
連續三天。
除了他身上的邪祟之氣,池橋松並無新的發現。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失去,準備現身與中老年人當面對峙時,連日來表現正常的中老年人,猛然爆發出一聲呼號。
「啊!」
他站在海灘上,身體好似膨大了無數倍,對著大海瘋狂發洩狂吼:「為什麼!」
整個金鰲島都隨著他的怒氣而顫抖,隨即島嶼上空陡然浮現出一隻巨大的金鰲虛影,這金鰲虛影透射出濃鬱的邪祟之氣。
尤其是金鰲的一雙眸子,好似鬼火一般晃動。
膨脹了數倍的中老年人,轉過身,抬起頭,看著天上的金鰲虛影,眸子裡恨意十足:「二十年了,我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替身機會。
為什麼會跑掉!
都是你這該死的王八,死了還要找替死鬼,你就不能像一攤爛肉一樣腐爛嗎!」
半空中的金鰲虛影並不言語,只是在金鰲島上空遊動,似乎沒有什麼神智,但又邪氣凜然,望之生怖。
此時膨脹中老年人,渾身衣服好似腐朽一般碎散,身上的血肉也一寸一寸消融。
硬生生從人變成了一具骷髏,眼中有與金鰲虛影一樣的鬼火在閃動。
它放聲怒吼:「該死的獵物,我等你等到海枯石爛,你為什麼頭也不回的離開,是金鰲島不夠吸引力嗎!
哈哈哈哈哈。
我閆天軍為了尋找仙路,登上金鰲島送命,你為什麼不願意為了仙路,斷送你的生路!」
「閆天軍?」池橋松沒聽過這個名字。
骷髏閆天軍,依然在鬧騰,衝著金鰲虛影大吼:「你這頭死王八,究竟還要奴役我多少年,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恨!
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