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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供奉,今晚你一個人盯著,我家裡有點事,明天再去。」陶道長下午時候打來一通電話,竟然不來了。
這本該是令人氣憤的不負責任之舉。
但是池橋松語氣漠然的結束通話電話後,反而樂了:「宋主任、江主任,不用管他,我晚上一個人去找邪祟。」
宋主任慨然:「還是池主任有擔當。」
江主任也跟著點頭:「若是多一些池主任這樣的武道強人,天底下哪還有邪祟敢出來害人,可嘆可嘆!」
對於星子觀敷衍態度已經習慣的兩位主任,半真半假的感慨。
一方面池橋松確實盡職盡責,令人欽佩;另一方面未嘗沒有故意給池橋松戴高帽,哄著池橋松賣力氣的想法。
池橋松聞言,並不在意。
等到天黑,他就出去轉悠了,三張碎皮子都已經拿到手,邪祟也斬掉了,曲塘暫時已經恢復安全。
龍王井水潭,是個隱患。
但短期解決不掉,他準備回去跟塗山孑一起合計一番,再來考慮,到底如何處理龍王井水潭這個隱患。
約莫溜達了半個小時,他懶得再繼續磨蹭。
直接把邪祟屍體倒出來,用袋子裝上並帶回去,放在兩位主任眼前。
袋子開啟,臭氣熏天,他淡淡說道:「終於讓我找到了邪祟,這次留了全屍,邪祟應當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看著肉瘤一般的邪祟腦袋,兩位主任,忍著臭氣,對池橋松一陣狂拍馬屁。
隨即又把提心弔膽的山民召集起來,讓大家都看一看邪祟:「林場的住戶們,星子觀池橋松供奉,已經為我們殺了邪祟,大家安全了!」
山民不敢靠近屍體,聞著臭味,不少人跪倒在地:「感謝池供奉,為我們報仇!」
「池供奉您就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啊!」
「感謝池橋松老爺!」
他們都有親人被邪祟殺死。
池橋松揮了揮手:「降妖除魔,乃是我的分內之事,曲塘已經安全,不過大家進山下水還得小心。」
說著,他掏出一迭符籙:「宋主任,麻煩你把這些安宅符,發給大家,去去晦氣。」
宋主任遲疑:「池主任,這可值不少錢啊。」
「無妨,區區安宅符而已,我免費發給大家用。」池橋松大方說道,這些符籙都是他日常功課所畫。
只算材料錢的話,真不值多少錢。
他如今內功修為是道士境,一口炁可以畫上百張符籙,完全能夠量產大眾化的安宅符,留著也是浪費,不如拿出一點做個人情。
山民們喜滋滋的領了安宅符,對池橋松千恩萬謝,才逐漸散去。
池橋松收拾一下邪祟屍體,用袋子仔細密封起來,對兩位主任說道:「給我派個車,我就先回去了。」
…
…
…
回到松園。
池橋松直接將一袋子碎屍,丟給任瓊丹:「絞碎了,肥田。」
隨即快步向竹屋跑去——運財童子受創嚴重,暫時沒法馭使,所以只能靠徒步走路。
「老塗。」
「嘰?」
「來,看看這個。」池橋松把三張碎皮子掏出來,擺在茶桌上,「我已經把鳥蟲篆翻譯出來,竟然是一張地府通行證。」
「嘰!」
塗山孑仔細觀摩三張碎皮子。
池橋松又把自己得到三張碎皮子的過程講了一遍:「應該都是從龍王井水潭流出來的,我懷疑這龍王井就是通往地府的門戶。」
「嘰!」塗山孑招手。
「好,入夢聊。」
他施展《嫁夢術》,須臾便進入塗山孑的夢境中,一人一狐相對而坐,隔著一張矮茶几,開始詳細聊起。
「池哥,關於地府的資訊,我知道的也不多。」塗山孑摸著鬍鬚說道,「大夏人敬天法祖,近些年科技發展,已經很少談論幽冥之事。」
「確實,我查閱資料,也找不到多少關於地府的記錄。」
「說實話,我原本並不相信有地府。若有地府就有鬼魂,就該有六道輪迴,可這不是開玩笑嘛,我苦苦尋求渡過人胎之劫,結果牛馬去了地府就能轉世為人,太過於可笑。」
「但現在怎麼說?」
「這個……幽冥憑證確實不是凡物,材料相當高階,但是池哥,其上寫的鳥蟲篆未必就是真的,也許只是一件法器呢?」
塗山孑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