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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冒其實早有預兆,一開始以為是個小問題,不用吃藥就能自愈,沒想到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加重了。
在驚動季驍虞跟他女伴那一刻,宋舞就已經感到頭腦發昏眼睛酸脹了,於是連思索都來不及,就直接道了歉,邁著虛浮的步子走過。
想到對方在她道歉之後還不肯放過她,還要故意刁難,宋舞只想到了一句廣為流傳的話。
圈子不同,不能硬融。
這就是被反噬帶來的連鎖效應吧。
乘著電梯到家,宋舞按著鼻子,忍住噴嚏,渾身哆嗦著解了門鎖。
她怕等不及進家門就會因睏意而躺倒在走廊,但好在屋內有她提前設定好時間開放空調暖氣,直接驅走了她身上浸染已久的寒氣,明亮如日的燈光亦給了宋舞一絲絲溫暖。
玄關鞋櫃的地上擺放著兩雙男女各式的拖鞋,宋舞換上其中一雙,十分順手地將碰亂的男士拖鞋併攏。
平靜的陳述脫口而出,「席嶽,鞋子要放鞋櫃。」
沒人應她,除了屋子裡的智慧親切地叮咚一聲,「主人我在」,宋舞獨自面臨的是一陣窒息的尷尬。
她想起來,男士拖鞋好像是她自己拿出來的。
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是鬼使神差吧,憑藉習慣宋舞就這麼做了。
而她剛才喊的名字,就是剛才碰到的人口中提到的,她的男朋友:席嶽,席英集團獨子,集團精心培養的下一任繼承人。
他和宋舞的關係在三年前結束,英年早逝。
是感冒加重,腦子快不行了才會重複過往的行為吧,宋舞敲著頭經過一面照片牆,跌跌撞撞走進浴室。
光潔的鏡面上,照出一雙濕潤朦朧的眼珠,眼角像擦了胭脂,鼻頭微微泛紅。
宋舞勉強紮好頭髮,撐到熱水放滿就已經快不行了,最後更在一腳踩進時直接滑倒進浴缸。
水花迸濺,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意識多了道清明。
衣服來不及全脫光,還剩內/衣/褲沒脫的宋舞乾脆就這麼躺著,溫暖的熱水讓她閉眼發出微微痛苦又舒適的嘆息。
這就是一個人居住最大的缺點。
縱使生病,摔傷,受傷,恐怕死在家裡都沒人管吧。
說來也是奇怪。
這房子從宋舞住進來起,就沒在小區碰見過以前與席嶽有關的人。
也不怪季驍虞看到她是會突然發難,在這富人象徵的小區,以宋舞的存款的確是買不起的。
而他跟席輕鬆,甚至可能不需要出錢就能擁有,貧富差距太大,造成了底層仰望,高處鄙夷的常態。
宋舞心中向來對與她圈子不同的人是敬而遠之的,席嶽是意外,季驍虞跟他是兄弟,更躲不開。
不知是不是感冒引起的不舒服,亦或是與席嶽有關的人陡然出現,令過去的記憶不斷從宋舞腦海中浮現。
在還沒涉及席嶽的圈子時,宋舞就已經出了名。
很多人對她只聞其名,不知其人。
同樣的,席嶽在的時候,今天奚落她的季驍虞還並未那麼讓人避之不及。
不過相比今天的偶遇,卻更具有戲劇性。
在成為男女朋友後,席嶽似乎有抱著要讓她融入進他圈子裡的心思,很難得的帶宋舞出來認認人。
地點定在一個私人會員制的高階會所,裡面的人非富即貴,據說跟席嶽相熟的朋友都會來。
而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鑑於席嶽跟季驍虞都屬於豪門金融圈,年輕一輩裡的標誌性領導人物,那天來的人比預想中的多了一倍。
這讓剛得知訊息,還在路上的席嶽隱隱面露不悅。
宋舞看到他煙沒吸兩口,就直接攆滅,「取消,不聚了。」接著讓司機掉頭,準備帶她回去了。
但是很快電話裡的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說服了他,「人多趕走一些就是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除非你打算把人藏一輩子。」
那時宋舞對季驍虞一無所知。
單純透過他們交流的語氣方式,猜測他們關係應該很好。
不然席嶽不經常笑的臉上,嘴角不會微微輕揚,回道:「我未嘗不可。」
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肯定也在抽菸。
宋舞聽見他抿了一口,撥出的氣音就如窗外飄來微醺的熱風。
男人的嗓子多了一絲曖昧的暗啞,調侃席嶽上一句的話,「哦?那不是美得像朵花啊。」
席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