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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驍虞:「也好。」
他老神在在,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譏誚,「當著席嶽的面,在他墓碑面前也算有個見證。」
第4章
權利財富是個好東西,宋舞親眼看著剛才對她凶神惡煞,加以制止的保安因為季驍虞的一句話,就如換了個人。
諂媚恭請,對她放行。
季驍虞在她面前先走一步,留了個背影給宋舞。
冬日裡季驍虞一身深黑色西裝,顯露出寬肩長腿,大步向前冷漠走著,根本沒考慮到後邊身姿嬌瘦的人跟不跟得上。
墓園上有一百八十八層臺階,光是登上九十九層宋舞已經喘得不行了。
她一直在努力地跟上季驍虞的步子,沒抱怨過,鞋跟噠噠地在地面踏響。
像一支追隨著風的舞曲,季驍虞在前面不可能一無所覺,他莫名地勾著唇,聽著背後宋舞急切的小步子在忙碌地跟著他,緊緊的,一刻都不敢放鬆。
這極大地愉悅到了某些人,喜愛作弄的特殊嗜好與劣根性。
而季驍虞還故意催促,「快點。我待會還有事,別耽誤我時間。」
他有一頭蓬鬆的頭髮,大概做過造型,顏色是染得均勻好看的冷色調,宋舞落在季驍虞身後一小節,隔著四五層臺階的距離,發現了一抹亮光從他鬢髮處暴露出來。
季驍虞戴了一顆黑曜石的耳釘。
宋舞看呆了。
季驍虞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眼神,抬手碰了碰左邊的耳朵,他眼窩很深,高挺鼻樑,不是純粹的東方骨相,混合了西方硬朗的氣質,令見過他的人,對那張優渥的臉過目不忘。
季驍虞眯眼審視,「看什麼。」
宋舞如被恫嚇般垂下眼眸,她想起來,席嶽提過一次,季驍虞外婆有些西歐血統,所以高鼻深目,膚色冷白,有時稍微頭髮留長一些還會像個身形高挑的外模。
宋舞低頭的動作和沉默的態度讓季驍虞感到一陣掃興。
他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但從他寬闊修長的背影來看,像是在生什麼氣。
席嶽的墓前擺滿白色花束,宋舞從被軋爛的菊花中挑出來的那一支尤為扎眼。
季驍虞看到她盯著墓碑上席嶽的照片,眼都不眨,一副痴情相,不知在想什麼,忍不住嗤了一聲,「裝的倒是挺像……」
出神的宋舞恍惚地清醒過來,揚起沉甸甸的頭,緩慢地說:「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席嶽待會,有些話想和他說。」
這是意指打擾到老相好敘舊了?
被當做電燈泡的季驍虞臭著臉瀟灑地轉身,臨走還要陰陽怪氣地拋下一句,「人鬼情未了。」
表情奇怪的宋舞:「……」
走到不遠處的季驍虞倚著席家不知哪位長輩的碑,放眼望著整片席家墓園,跟著口袋裡的手機便震響了。
他光是看了眼來電備註就皺起了眉,「餵……」
墓碑前,宋舞蹲下身稍稍仰視著照片上的席嶽,他死的時候那麼年輕,相貌英俊,看上去不是很多話的人。
他是宋舞第一個男人,用席嶽的說法就是,他對宋舞一見鍾情。
他知道宋舞是宋鴻芸的女兒並不嫌棄她,從校裡校外蹲她堵她追求她,直到宋舞答應和他交往為止。
可惜最終他們沒能修成正果,席嶽出車禍的那段時間,宋舞跟他並不像外界看起來那麼甜蜜,而是席嶽對她單方面處於冷戰狀態。
他們之間出現了一點問題,不是感情上的,而是誤會。
宋舞不擅於解釋,她從不熱愛狡辯任何一件事,因為她嘴笨,除去靚麗的外表,褪下那層皮她就是塊木頭,感情反應比一般人要慢,不會選擇傾吐撒嬌。
就像車禍前一天,宋舞在席嶽書房門口,恰巧聽見席嶽應付他媽媽的電話,莊女士以席嶽奶奶的名義要求席嶽必須出席晚上的相親宴。
當時徹夜忙碌完工作的席嶽疲累地捏著鼻樑,對電話裡的人道:「如果不是商業上的合作就沒必要見面,媽……」
「別叫我『媽』,連自己兒子都指揮不動我算哪門子的『媽』?席嶽,我看你眼裡就沒我這個母親,我讓你走正道,別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鬼混你聽了嗎?」
莊女士的聲音讓人可以想像出她在那頭有多痛心疾首,「你是席家的繼承人,但你不是唯一的,你每做的一件事有多少人盯著你知道嗎?養不教母之過,知道我在你爺爺跟你爸面前是怎麼被席家那群人嘲諷的,只差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不會教子,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