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醫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感覺就像是詭計多端的男人的藉口。
宋舞說:「我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我本來想著等他出來,就把我名下的資產還給他。」
「他不接受對嗎?」醫生很快猜到答案。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宋舞來找她的意圖,或許她只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
而心理醫生不像私生活裡的朋友,始終保持著醫生和病人的距離。
這樣傾訴者才會感到輕鬆。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嗎?我記得你去年說過,他是個事業型花花公子類的人物。」
宋舞點頭:「他來找我之前,在我工作的地方做保潔員……我們在遊園會那天不小心碰過一面,他戴著帽子跟口罩,穿著工作服。」
「他以為我不知道。」
想到這,那天季驍虞被一群小孩欺負的畫面浮上腦海。
「他還去了我們公司大樓,上空擦玻璃。」
「我發現他了……」
宋舞一臉平靜而無辜地說:「然後就讓人事把他開了。」
醫生:「……」
宋舞:「他沒有工作,就跟著我在我住的小區轉悠,像個流浪漢,垃圾桶撿垃圾。我看到他了,每次出去散步都會給他帶些吃的回來。」
「那他吃了嗎?」
「吃了。」說道這裡宋舞有點微弱的小得意。
醫生很罕見地從她臉上看到不那麼溫婉的神色,有種捉弄人的惡劣在裡面。
很快她又眨了眨眼,忸怩地解釋,「我那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他老是躲在暗處不出現,我只好用這些法子逼他出來。他都能去做與他以前身份不符的工作去了,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呢?」
「他只要出來求我,我馬上就會把他以前的資產還給他了……那本來就是他的,可是他很怕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為什麼?他原來也知道羞恥啊。」
「……」真是矛盾而複雜的感情。
看來這段關係中的兩個人都有點……不大正常。
「後來發生了火災。他去救火,又不肯接受政府救濟。」
宋舞:「破破爛爛的……所以我就收留了他,給他安排了一份我助理的工作。」
醫生表情微妙而複雜。
她根據宋舞剛才說的話推測地問:「所以你對這種新的關係還算接受?還是你心裡其實根本不討厭他,有想過進一步發展嗎?」
宋舞腦子在這裡彷彿卡殼了。
她停頓了下,迷茫而疑惑地小聲說:「有時候不太討厭……」
明知道是季驍虞在有意耍寶,宋舞還是會被他逗笑。
她似乎想起什麼,臉頰浮現出一縷紅暈,忽然像水波一般慢慢擴散到耳根,「他會不會離我太近了?」
進到不是宋舞去融入他的世界,而是對方以一種溫柔又強勢的方式將她的生活範圍佔領。
換種方式說,就是季驍虞在以各種各樣的角度改變自己去遷就她。
醫生沒忍住打斷她:「也許不是遷就呢?如果現在的他因為你改變了,並讓你感到舒服的話……」她看著倍感茫然的宋舞,放軟了語氣,「也許他是在學著去愛你呢。」
愛?宋舞聽清楚後,想想近來某人各種騷話和宣誓主權的蜜語,那團浮紅似乎更嚴重了。
「你有沒有想過給他什麼回應啊?」
宋舞:「……」要,要回應嗎?
自從宋舞跟季驍虞睡過後,他總是以她丈夫自居。
宋舞任由他說,除非在床上被脅迫了,才會如季驍虞所願回嘴幾句。
她總覺得賦予對方伴侶的身份,應當是一件鄭重而神聖的事情,不該那麼隨便。
「你說得對,我們不管是對待婚姻還是要與其他人建立某種親密的關係,都應該保持慎而又慎的態度。但每個人道德觀念不同,選擇也會不同。」
「如果你覺得時機還太早的話,不如先維持這樣的關係……」
午後空氣裡的悶燥,在空調的作用下早已變成了舒適的恆溫。
陽光像一條毯子披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周采采就是這樣把持不住誘惑,趴在桌上睡著的。
她可是校長,偷偷眯一會,就幾分鐘應該不過分吧。
好像沒有鎖門?算了,這時候誰會來呢,大家應該都在摸魚才對……
不到片刻,周采采瞌睡越來越沉,甚至發出了細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