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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司悅愣了一會兒也沒反應過來白叔說的到底是啥意思。
「你智商多少？」白叔揮掉手裡的水流讓它重新化為光點最後消失在空氣中，然後憑空拿出一本筆記本一樣的東西，翻了幾頁後遞給司悅。
司悅把手裡的長刀換到左手，用右手接過筆記本先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叔然後才低頭看向筆記本上的內容。
筆記本上的字跡非常潦草，不過司悅辨認起來沒有絲毫壓力，怎麼說她在醫院實習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在藥房修練過的。
要說這個世界上寫字最全魔亂舞的，必定就是醫生的藥方，特別她的任務還是電腦錄入藥方，碰到年輕的大夫用電腦和印表機的還好，要是碰到上了年紀的醫生，和國寶級的幾位老中醫，那才叫被虐得悽慘呢！
司悅就曾今上網查小篆和簡體漢字的對照，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好在帶她的醫生脾氣非常好，除非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讓她自己琢磨，其他時候都會一一指點，還會科普一下醫院裡哪幾位的藥方需要格外用心的。
司悅甩開腦子裡上輩子的事情，仔細看筆記本上的內容。
這似乎是一本生物類實驗的筆記，白叔給翻到的這一頁已經是一個小結的結論：實驗體半屍人45例，死亡後除晶核都會在3分鐘到5分鐘之間自行分解成原子個體散入空氣中。
司悅：？
什麼叫自行分解成原子個體散入空氣？
化屍粉都沒有那麼囂張的好不好！
「明白了麼？」白叔手伸過來，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司悅看到的那一行上，「半屍人是能量的一種生物形態具現化。」
司悅臉上的表情依然有些呆滯，但是眼神已經不像剛才那麼茫然，只是回復雙眼清明後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錯愕：「白叔你的意思是說……我整個人就是能量構成的？」
「你不是人。」白叔涼涼地道。
司悅：(╯‵□′)╯︵┻━┻！！！
特麼重點是這個麼？！
「這世間的萬物都是能量的具現化。」白叔見司悅的臉都要扭曲了，嘴角勾了勾，「所有的一切，包括世界的本身，大家都是原子構成的，這種常識你不知道麼？」
司悅：呵呵……
特麼要不是打不過他，她一定把這個蛇精病砍成十八段！瑪蛋！所以這半天說的都是廢話？刷她好玩麼？
司悅一臉生無可戀的把筆記本扔回給白叔，白叔似乎逗了一番司悅之後滿足了，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具現化，但是半屍人是純的，是直接的。」
無論是動物和植物還是其他東西都有好幾種形態的改變，生和死都有明顯的痕跡，比如像屍體留下來，要經過各種外界干涉才會化為無形重歸混沌成為能量的最初形態。
但是半屍人一旦死亡，除了喪屍晶核之外，身體在死亡後會在極短的時間，無需任何外界干涉就能回歸能量的最初形態。
白叔既然開了口就沒有吝嗇很是細緻地解釋了半屍人的不同，然後淡淡道：「半屍人算是這個世界的寵兒，不過萬物都有其平衡法則，半屍人這樣的存在必定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行。」
「白叔的意思是不是問題在喪屍晶核上？」司悅本來就挺奇怪，為什麼半屍人腦袋裡的晶核不叫半屍人晶核，而要叫喪屍晶核呢？
「智商還算線上。」白叔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喪屍晶核是匹配喪屍的存在，喪屍全身細胞都在瀕臨死亡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喪屍想要獲得行動力，全依賴於喪屍晶核中的狂暴能量支撐在壞死邊緣的身體。」
喪屍在升級的過程中不停吸收外界的能量修補身體使之恢復生機，同時也在這個過程中消耗極大部分喪屍晶核中的能量，所以喪屍才會隨著等級的提升慢慢恢復神智不再只存在本能和暴虐的理由。
「那別人餵養喪屍怎麼說？」既然晶核本身還有暴虐的力量，那麼用晶核餵養喪屍不是增加暴虐麼？
「你連負負得正都不知道？」白叔扭過頭不忍直視。
被鄙視到塵埃裡的司悅：為什麼就是負負得正，就不能是純加法麼？
司悅繃著臉用力地哼了一聲，好吧，是她問了蠢問題，既然餵養喪屍是行得通的，那麼事實勝於雄辯，果然是負負得正而不是純加法……司悅抬手揉了揉額頭：「所以，說到底我腦袋上的手術刀是怎麼回事兒？」
「我怎麼知道？」白叔冷冷哼了一聲。
「喲，還有白叔您不知道的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