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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秦燦。
謝以津躺在秦燦的腿上，秦燦同時低下了頭，他們的目光在空中匯聚，最後卻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像是同時回味起了什麼，謝以津的嘴唇微微開啟，秦燦則是欲蓋彌彰地抿了一下，倉皇地將視線錯開。
海浪在沙灘上拍出白色的泡沫，沙礫被打濕，海平面被日落染成了漂亮的橘粉色，篝火桔紅色的火苗溫柔地隨風舞動。
心底有什麼東西似乎要破開最後一道枷鎖。
&ldo;謝以津。&rdo;
秦燦的喉結滑動了一下：&ldo;你那天不是說，你不想來看我演講，因為會有機率見到之前的舊人，也有可能會遇到一些比較麻煩的事。&rdo;
他深吸了一口氣，艱難開口問道：&ldo;那你為什麼最後還要冒著下雨的風險，偷偷地過來看我呢？&rdo;
謝以津沒有作答，似乎連呼吸聲被淹沒在鹹濕的海風之中。
過了一會兒，秦燦才聽到謝以津開口道：&ldo;如果你想讓我給出答案，那麼作為交換，你也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rdo;
身旁篝火突然發出了小小的&ldo;啪&rdo;聲，在空中爆出了星點的火光，謝以津臉上的光影隨著搖曳的火苗明明滅滅。
海浪溫柔地撫摸著沙灘，他們周身的世界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
秦燦已經隱隱有了一些預感，喉結一動，但最後還是沙啞道：&ldo;你問吧。&rdo;
謝以津眨了一下眼睛。
&ldo;你昨天說我在昏睡的時候，意識不清，胡亂咬人，你根本控制不住我，也沒有任何別的辦法了。&rdo;
謝以津平靜道：&ldo;但是我回想了一下我醒過來時咱們的姿勢，我發現當時的你明明可以選擇用雙手自衛，也可以鉗制住我，又或者直接將我推開。&rdo;
&ldo;‐‐我認為，你其實有很多種選擇。&rdo;
謝以津注視著秦燦的雙眼，問：&ldo;那為什麼到了最後，你卻偏偏選擇了吻我呢？&rdo;
第46章 不需要理由
世界在一剎那變得非常安靜，一時間只能聽到海浪聲夾雜著風聲，似乎連他們的呼吸聲都被湮沒其中。
他們質問對方時，說出口的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問句。
但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其實問的又是相同的事情‐‐為什麼會違背常理和自己的本心，做出這些不像自己的選擇？
身旁沙坑裡篝火的火苗歡快地跳躍著，然而謝以津等了很久，秦燦都沒有給出答案。
半晌後，他聽到秦燦聲音沙啞道：&ldo;明明是我先問的問題，所以怎麼看都應該是前輩你先來回答，不是嗎？&rdo;
謝以津點了點頭。
&ldo;當時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想去看你一眼。&rdo;
謝以津思索片刻，道：&ldo;想要看你發揮得如何，語速有沒有放慢一些，結論圖表裡面的關鍵點有沒有說全，反正就是……想要去看一眼。&rdo;
&ldo;雖然會有遇到熟人的風險，但是當時我權衡了利弊，認為看你一眼會是值得的。&rdo;他說，&ldo;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你當時發揮得非常出色。&rdo;
然而秦燦抓住的卻是另外一個重點：&ldo;……直覺？&rdo;
謝以津說：&ldo;是的。&rdo;
秦燦的下頜微微繃緊：&ldo;可是前輩你不覺得，用&lso;直覺&rso;這樣的詞來回答我的問題……實在是太過模稜兩可了嗎？&rdo;
海風濕潤，天色漸暗，篝火搖曳，秦燦有一部分的眉眼在火光照不到的暗處。
謝以津沒有說話。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困惑。
良久，他看到秦燦像是深吸了一口氣。
&ldo;好，那我……我當時也是因為直覺。&rdo;
秦燦乾巴巴地開口道：&ldo;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大腦過載，所以我的直覺第一反應就是用嘴去堵。&rdo;
&ldo;……像這樣的答案，&rdo;他盯著謝以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