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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黃毛男生的目光落在秦燦的肩膀手臂和胸口上,腳步一滯,神色也跟著微微一變。
他們若有所思地朝著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是一種發生電光石火之間、無聲的較量。
幾秒鐘後,他們終於擦身而過。
秦燦用餘光瞥到,這個黃髮男生向右拐了個彎,朝喬納森辦公室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於是秦燦也沒有再多想,合上手機,轉身繼續向冷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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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津抬起手,又一次調整了一下餐盤擺放的位置。
指尖微涼,心悸難安,一坐下來胃口便控制不住地痙攣,需要不停地在客廳裡走動才能緩解不適。
種種症狀讓謝以津意識到,方才的秦燦似乎說中了,此刻的自己……好像真的在緊張。
這讓謝以津感到有點意外。
因為哪怕是幾年前在美國獨自出席學術會議,回答各國領域內頂尖學者提出的問題時,他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知識是已知且可以把控的東西,所以謝以津一直都有足夠的信心。然而&ldo;家庭&rdo;於謝以津而言,是一個他了解甚少,也無從下手去深入研究的課題。
未知帶來了恐懼,就像是那些沒有被天氣預報估測到的雨天一樣。
如果見面後冷場怎麼辦?
如果做的飯不合秦燦父母胃口怎麼辦?
如果‐‐
第三個&ldo;如果&rdo;謝以津還沒來得及構想出來,思緒便被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
謝以津無聲地吐出一口氣,幾秒鐘後轉過身,開啟了門。
門口站著三個人。
一個笑眯眯的短髮亞洲女人,一個同樣笑眯眯的高大歐洲男人,以及站在中間一臉欲言又止的秦燦。
空氣靜默了幾秒鐘。
嗯。謝以津想,果然還是在見面的第一秒就冷場了。
謝以津微微張開嘴,正猶豫著要說些什麼時,秦燦身旁的短髮女人爽快地對他伸出了手,打破了這片寂靜:&ldo;你就是小謝吧?&rdo;
謝以津一怔:&ldo;我……&rdo;
短髮女人的雙眼亮晶晶的:&ldo;你好呀你好呀,我是秦燦的媽媽秦可薇,不介意的話,你直接叫我薇姐就好啦,這樣聽起來要年輕一些。&rdo;
旁邊的秦燦無奈開口道:&ldo;老媽你不要這麼沒大沒小的‐‐&rdo;
秦燦話還沒說完,他旁邊高大的中年英國男人便大嗓門異常洪亮地打斷道:&ldo;泥嚎泥嚎!沃是dav,泥闊以叫我大衛!秦可薇是沃的棋子,秦燦是沃的鵝子!&rdo;
每一個字都中氣十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的發音也都落到了謝以津意想不到的地方。
謝以津:&ldo;……&rdo;
秦燦愈發虛弱:&ldo;老爸你也太…… &rdo;
秦可薇在旁邊開始指指點點:&ldo;秦大衛,路上都教了你多少次了,&lso;你好&rso;這兩個字都是三聲,怎麼還是說不明白呢?&rdo;
大衛神色遲疑,又對著謝以津問了一遍:&ldo;倪薅?倪薅?!倪薅不薅?&rdo;
秦燦:&ldo;這個似乎是一聲,也不太對。&rdo;
大衛的眉頭愈發緊鎖。
眼看著好好的一頓生日晚飯要變成漢語拼音大課堂,謝以津開口打破了僵局:&ldo;沒關係的,先進來坐吧。&rdo;
秦燦的父母踏入這間屋子的五分鐘後,謝以津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切憂慮似乎都是多餘的。
秦燦的家庭關係非常鬆弛,他們一家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就像是朋友一般,吵鬧中帶著溫馨。
秦燦的父母首先對謝以津做的菜讚不絕口,表現出了極大程度的喜愛,一個體現在語言上,一個展示在了行動上。
&ldo;小謝,你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rdo;
秦可薇感慨道:&ldo;秦燦這小子路上就一直和我說你手藝好,我還心想現在年輕的男孩子哪有會做飯的呀,誰能想到啊……簡直比我們那邊的中餐館做得還要地道。&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