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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賀嘉澤看著看著，逐漸進入到了另外一種狀態。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燦的動作，忍不住喃喃著稱讚道：&ldo;太標準了，90kg這種重量……還能每個動作都這麼標準地觸胸，發力方式也一點問題都挑不出來。&ldo;
謝以津：&ldo;嗯。&rdo;
到了最後幾個，賀嘉澤完全是一邊艷羨一邊嘆息的狀態：&rdo;這身體條件確實是天賦，如果全職練個一兩年，絕對可以去試著參加比賽了，我……我根本比不了。&rdo;
謝以津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關鍵詞：&ldo;所以你們現在是在比賽？&rdo;
賀嘉澤一僵：&ldo;這是一種友好的交流，同時是我們健身人對自己尊嚴的守護，你不懂！&rdo;
健身愛好者普遍都有的心理嗎？
謝以津重新看向臥推凳上的秦燦，微微蹙眉：&ldo;可是在我眼裡，你們都已經足夠高壯了。&rdo;
&ldo;你不懂，健身這事兒是沒有極限的，就像科研一樣。&rdo;
賀嘉澤像是想起了什麼，小聲嘀咕道：&ldo;不過當年你走的時候，我還沒有現在這麼壯，甚至還沒有你高呢。&rdo;
謝以津身子一頓。
賀嘉澤抿了抿嘴，看向謝以津，繼續問道：&ldo;你一直都不打算回家嗎？博後合同結束了也不回去，就這麼……一輩子都不回去了？&rdo;
謝以津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不遠處的秦燦。
半晌後他說：&ldo;我的家就在這裡。&rdo;
賀嘉澤皺了皺眉，只以為謝以津還在慪氣。在他眼中，謝以津來倫敦才不過工作短短的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把這種地方真的當成家。
&ldo;而且你應該知道，哪怕我真的回去了，你媽對你的壓力，以及謝楓課題組裡人對你的看法，並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rdo;
謝以津平靜道：&ldo;只有你才能改變你自己的現狀。&rdo;
賀嘉澤睜大雙眼，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什麼。
但他偏偏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謝以津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於是嘴巴又是一癟。
比健身比不過別人，還被親哥戳了心窩子，眼看著小珍珠又要落下，賀嘉澤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別過臉，甕聲甕氣道：&ldo;……我，我突然想起來，嘉嘉姐給我的一堆資料我還沒有看，我先回去了。&rdo;
謝以津：&ldo;…… &rdo;
賀嘉澤走得飛快，身影近乎是瞬間就消失在了更衣間裡。
謝以津有些出神。
片刻後他回過頭，發現秦燦已經結束了一整組的臥推，正躺在臥推凳上休息。
他走上前，將準備好毛巾遞給秦燦：&ldo;你出了好多汗。&rdo;
秦燦接過毛巾，神色看起來有些微妙。
他用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感受著什麼，片刻後才緩慢地&ldo;嗯&rdo;了一聲：&ldo;賀嘉澤…… 是走了嗎？&rdo;
謝以津：&ldo;他要回去看資料，剛才就走了。&rdo;
秦燦無聲地吐出一口氣：&ldo;好。&rdo;
謝以津盯著他的臉：&ldo;你還要再練一會兒嗎？&rdo;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秦燦沙啞開口道：&ldo;我想再休息一會兒，太久沒動了……今天有點累。&rdo;
謝以津說：&ldo;好。&rdo;
謝以津站在身旁耐心地站了一會兒。他開手機，檢查了一些郵件
幾分鐘後，他合上手機，重新抬眸看向秦燦，有些疑惑：&ldo;你還沒有休息好嗎？&rdo;
秦燦沒有說話。
謝以津突然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皺起眉，緊盯著秦燦的臉：&ldo;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rdo;
秦燦還是沒有說話，耳根微紅，呼吸急促。
秦燦剛剛已經用毛巾擦了一次汗，但這才沒過多久，他的額頭又布滿了一片細細密密的汗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