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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謝以津的臥室和他的客廳是相似的裝修風格,但問題並不出現在其裝潢上,而是在這間臥室的床和沙發上。
這間臥室裡肉眼可見的每個角落,都擺放著很多的……毛絨玩具。
是的,毛絨玩具,更準確地說,是個頭很大的毛絨玩具。
沙發椅上的泰迪熊,窗臺上一排的小恐龍,更不用提一整櫃子的鴨子企鵝貓頭鷹獨角獸,全部都是毛絨玩具。
其中最壯觀的當屬一隻高度約一米八的巨型垂耳兔玩偶,它的顏色是治癒的櫻花粉,正靜靜地平躺在謝以津的床上,近乎佔據了半張床的。
秦燦完全無法將這一切聯絡到謝以津這個人身上。
如果不是屋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秦燦甚至懷疑謝以津有一個正在讀小學的女兒。
&ldo;不用管我。&rdo;謝以津答非所問道。
他沒有直視秦燦的眼睛,而是蜷縮在床上,將臉埋在兔子玩偶巨大的耳朵裡:&ldo;謝謝你送我回來,你……應該走了。&rdo;
秦燦終於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些花花綠綠的玩偶身上移開,專注於眼前這個棘手的病人。
&ldo;我當然想現在就走,&rdo;秦燦深吸了一口氣,&ldo;但就你現在這個狀態,如果明天你被發現涼在公寓裡,我是第一個被警察銬走盤問的人。我還有我的實驗要做,有我的資料要弄,我沒有義務承擔這一切。&rdo;
&ldo;所以現在一共有兩個解決方法。&rdo;他說,&ldo;第一,你告訴我退燒藥在哪裡,你燒退了我一秒都不多留。&rdo;
&ldo;第二,我可以現在走,但走之前我會叫救護車給你拉到醫院。你自己選。&rdo;
秦燦的語氣有點重。謝以津僵了一下,很久沒說話。
眼見這人是軟硬都不吃,秦燦點了點頭,也不準備再和他耗著,直接拿出手機找附近的醫院。
下一秒,秦燦就感覺衣領被一隻手給拽住,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去。
秦燦:&ldo;你‐‐&rdo;
謝以津拽住了秦燦的衣領,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瞬間被拉得極近,以一種面對面的姿態對峙著。
他聽到謝以津說:&ldo;不去醫院。&rdo;
屋裡此刻只亮了一盞床頭的檯燈,昏暗的橘色燈光映在謝以津的臉上,他的眼睫在面板上打下扇形的陰影,耳廓和臉頰都被燒成了曖昧的紅色。
平日裡的謝以津在實驗室裡都戴著眼鏡,扶他回來的路上秦燦怕他摔倒,便直接幫他摘了下來。
這是秦燦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謝以津的眼睛。
摘了眼鏡的謝以津氣質中少了些冷,秦燦發現謝以津眉眼的輪廓其實很柔和,鼻樑線條優美。對於他現在已經有的成就和學術產出而言,他的相貌是極其不符合刻板印象的清俊和年輕。
只不過此刻謝以津的體溫實在是太高了,他的眼睛是紅的,氤氳著霧氣,看起來像是含著晶瑩的淚。
謝以津又聲音微啞地重複了一遍:&ldo;不去醫院。&rdo;
距離太近了,秦燦腦子已經有些空白,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和他對視,沙啞道:&ldo;……行,不去,你告訴我退燒藥放在哪裡,你燒退了我立刻就走。&rdo;
其實此刻的謝以津已經燒得沒有什麼力氣了。他雖拽著秦燦的衣領,手上的力道卻是綿軟的,更多的是虛張聲勢。
力氣耗盡,他的手便無力地順著重力下滑,抵在了秦燦的胸口。
秦燦看到謝以津愣了一下。
謝以津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視線從秦燦的臉上一點一點地下滑,最後落在了他放在秦燦胸前的那隻手上。
謝以津突然喃喃道:&ldo;……好軟。&rdo;
秦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ldo;什麼?&rdo;
&ldo;果然……好好摸。&rdo;
謝以津失神地盯著秦燦的胸口,並沒有回答秦燦的問題,而是繼續自言自語道:&ldo;看起來就很軟,摸起來果然如此,而且還是有溫度的……&rdo;
秦燦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看到他貼在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