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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en盯著沙發上的黑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大變:「是你乾的。」
葉庭沒有反應。
「賭場,出版社,還有那些郵件,」陳彥合咬著牙,「都是你乾的。」
葉庭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說:「哦,你看到郵件了。」
「我怎麼能看不到?」陳彥合指了指嘴邊的血痂,疼痛化成怒火,在胸口左突右撞,「這就是那個郵件留下的。」
他辱罵編輯、擅自毀約,還惡意詆毀作者,本身很難接到新活。屢屢碰壁之後,好不容易有了試稿的機會,發出去的郵件卻杳無音信。
直到朋友上門,照著他的臉直揍一拳,他才知道,自己發過去的試稿,構圖都是照抄朋友之前的作品。
他點開郵箱,企圖向朋友證明,自己沒有抄襲,卻發現附件裡的圖變了樣,完全不是他發過去的那個。
而自己儲存在電腦裡的試稿,莫名其妙消失了。
「nils之前來過,」owen的聲音陰鬱低沉,「進門就是一拳。」
「就一拳?」葉庭說,「你們藝術圈的體力不行,打人可真溫和。」
「之前給出版社打電話的也是你吧,」owen語氣陰冷,「你怎麼能模仿我的聲音?」
葉庭無意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想說任何可能留下把柄的話。
這個人不知道ai技術的發展有多快,合成音有多逼真。就算給他父母打電話,都未必能聽出來。
「你還把我的債賣給別人,」owen攥緊拳頭,疼痛讓他瑟縮了一下,「你賠錢也要讓人來整我,到底是為什麼?」
葉庭說:「我仔細想了想,我沒有經驗。」
owen喘著粗氣,走到了葉庭跟前:「經驗?」
「普通人,就算再恨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折磨他,」葉庭說,「遵紀守法的日子過慣了,想像力匱乏。專業人士就不一樣了,他們知道哪裡打下去沒有傷痕,但是最痛,他們知道怎麼不觸犯法律,就讓人寢食難安,生不如死。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研究這些東西,所以我決定,把這些浪費生命的事情交給別人,我只要看到結果就夠了。」
就在這個說話的檔口,owen撲上來,一把揪住葉庭的領子,攥緊拳頭,朝他臉上揮去。
「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他怒吼,「我們根本不認識!」
葉庭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往側面一撲,砰一聲把他按在地板上。owen掙扎著想起來,葉庭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的刀,朝地上的人扎去。利刃尖端擦過owen的手腕,沒入地板,離頸動脈只有一寸之遙。
「你確定嗎?」葉庭盯著owen,指尖能感受到頸部血液在汩汩流動,「難道你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也沒傷害過任何人?」
然後,他頓了頓,咬牙說出了那三個字。
「陳彥合。」
月光破開雲層,柔和的光暈照進屋裡,黑暗像濃霧一樣逐漸驅散,地上人的面龐清晰起來。
和文安一樣的鼻樑、眉骨。
和文安一樣的繪畫天賦。
聽到名字的瞬間,陳彥合的眼睛驟然睜大。
「你竟然沒有認出他,」葉庭慢慢地收緊手指,「你打了他十年,他站在你面前,你竟然沒有認出來。」
陳彥合用手拼命掐葉庭的手臂,挺動著雙腿,想頂開身上的人,但徒勞無功。
「你竟然說什麼創作秘訣,什麼靈感,」葉庭的瞳孔黑得可怕,「你敢在我面前說,你打他是為了靈感。」
意識到無法掙脫後,陳彥合忽然詭異地安靜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庭。面孔印在月光裡,顯得鬼氣森森。
「你應該得癌症的,」葉庭說,「你應該每天痛得死去活來,躺在自己的排洩物裡,每一秒鐘都想快點去死。可你竟然這麼輕鬆地活著,你憑什麼?」
陳彥合看著他,突然翹了翹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你幹了這麼多事,是想讓我懺悔嗎?」
葉庭心底的怒火噴湧而出,事到臨頭,這人竟然還在笑?
「再怎麼樣,我好歹養了他十年,吃喝拉撒不都是我照顧的嗎?」陳彥合說,「壓力太大的時候,打他兩下而已,你至於嗎?」
葉庭從沒指望過他會懺悔,這種人是不可能有良心的。他只是想讓他知道,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源自於他對文安的傷害,是他罪有應得。
結果,他竟然根本不覺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