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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悄悄用手勾住葉庭的指頭,葉庭笑了笑,說是的。
馮諾一思考了一會兒,忽然皺起眉頭,不滿地看著葉庭:「你憑什麼拐走我們家孩子?」
葉庭震驚了。難道文安是親兒子,他是撿來的?
等等,他們不都是撿來的?怎麼還有差別待遇?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馮諾一說,「我還要考察考察。」
葉庭沒回過神,鄭墨陽在旁邊說:「你大哥戲癮上身了,別在意。」
馮諾一瞪著鄭墨陽:「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配合?」
鄭墨陽把注意力轉向飯菜,顯然想從這場遊戲中抽身。
文安想了想,附和一下,好像對自己沒什麼壞處,於是接下話茬,用抱怨的語氣說:「他沒給我寫過情書。」
馮諾一對小兒子的幫腔很是滿意。「就他那文采還寫情書,」馮諾一搖頭,「還不如ai。」
文安搜腸刮肚,勉強找出另一個缺點:「沒情調,不會戀愛。」
「腦子直的跟鐵軌一樣,」馮諾一贊同地說,「都不會打彎。」
「他還……」文安絞盡腦汁,敏思苦想,實在找不出葉庭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最後放棄了,「好吧,沒有了。」
馮諾一悻悻退場:「哦。」
葉庭被一家人圍堵,開了場批判大會,迷茫又無助。
吃完飯,葉庭和文安收拾碗筷,馮諾一回到沙發旁,看電視點播,直到夜色降臨。
他們道了晚安,各自回房。文安躺在床上,覺得經過飛機顛簸,身上的筋骨更痠痛了,警惕地望著門口,提防葉庭又過來粘他。這人現在就跟不乾膠一樣,扒上來了,踹都踹不走。
然而,等了很久,門口毫無動靜。文安奇怪起來,下床開門,樓道里黑漆漆的,空無一人。
這人去哪兒了?
身後有什麼東西響了一下,文安回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窗戶。
過了一會兒,又有什麼東西打在玻璃上,響起擱楞一聲。
文安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往下看去。葉庭正在院子裡,手裡拿著石子。
文安摸了摸鼻子,這人在幹什麼?
三樓顯然也聽到了動靜,上面的窗戶開了,帶捲髮的腦袋露出來。然後又朝身後招手,把鄭墨陽也拉到了窗邊。
鄭墨陽看著大兒子伸出手,握住了一樓的窗框。
馮諾一明白了葉庭的意圖,既感動又好笑:「還沒見過有人爬自家的窗戶。」
即使青春期已經過去,也不再衝動,只要愛人還在,冒著傻氣的事,什麼時候都可以做。
鄭墨陽觀望了一會兒,不帶感情地點評:「他把我的外牆弄髒了。」
馮諾一捶了他一拳,把他從視窗推開。
文安看著葉庭爬到二樓,啪一聲關上了燈。月色中,葉庭拉開玻璃,翻身跳了進來,把他推到牆角,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
窗簾飄動著,落在他們身旁,包裹住這個吻。
舌頭糾纏著,翻攪著,吻到一半,葉庭抱住他,滾落到地上。窗簾裹住交疊的人影,掛鉤帶著木桿從牆上脫落,發出巨大的響聲。
文安感到有雙手沿著脊背摸下去,猛地用力,褲子沿著縫線撕裂。
布料遮住視線,眼前只有寬闊的脊背,溫熱的呼吸。
周身的束縛阻礙了脫衣的動作,他們摟抱著,幾乎衣著完好,只有撕裂的縫隙緊密貼合。
第二天早上,文安在床上醒來,又感到渾身筋骨痠痛。他用手臂捂住眼睛,痛恨自己被荷爾蒙沖昏了頭腦。
什麼爬窗!小樹林!青春的悸動!都是騙人上床的詭計!
他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被馮諾一的言辭蠱惑時,葉庭走了進來。
葉庭穿得很正式,手裡一個塑封的小本。熟悉的封面,熟悉的文字。
文安認出來,這是他送給葉庭的聖誕禮物。
十年前,他第一次畫下它,把它交給馮諾一,牽著葉庭的手,走出了孤兒院。
五年前,他在畫上寫下文字,封存起來,葉庭找到它,把它放在行李箱的最底下,漂洋過海。
兩年前,這本書作為童詩出版,書裡沒有寫另一個主人公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知道這是作者寫給童年的情書。
現在,葉庭拿著它,展開,像小時候的無數個夜晚,讀給文安聽。
就像求婚誓詞。
在我認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