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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在唐家遠身邊撐著傘,唐家遠往車上走的時候目光無意識地落在了路邊樹梢上積累的那一層薄薄的雪,在月光下微微泛著銀光,唐家遠沒來由的想起來陳星傑那頭奶奶灰的頭髮絲在光下看也是這樣的顏色。
坐進車裡的時候唐家遠有些恍惚,仔細去想,其實陳星傑的面容他都記不太真切了,要說他漂亮吧,他這一年多來解決需求時睡過的男孩哪個不漂亮?要說他有趣,跟陳星傑做的那些破事兒比起來,總是無趣多餘有趣的,要說陳星傑特別——從不守規矩,自高自大,狐假虎威這些點來說,他確實算得上某種程度上的特別。
這樣一個人,唐家遠今晚上卻不明原因的有些懷念。
興許是因為當初開盲盒的刺激感?
暨城,一週年慶酒會現場。
酒會下午五點開始,而這一天陳星傑和張哲都很忙碌,陳星傑感激這些忙碌,這讓他沒有太多時間亂想。
為了今天,陳星傑已經準備了太長時間,昨天晚上他特意又去看了一遍許致演的那部拿獎的電影,許致在電影裡飾演一個職場精英,電影的情節對陳星傑來說已經索然無味,任誰看一部電影上百遍都覺得如此,陳星傑要看的,是電影裡那個總是穿著正裝的年輕許致。
這一年多,陳星傑把像是一個許致的狂熱粉絲,他把許致從出道至今所有的影視作品,對,所有的,全都看過了,不止一遍,甚至不止百遍。
陳星傑沒有社交,沒有娛樂活動,他下班後就在在家裡看許致的電影、訪談等任何有他身影的影片,一遍一遍,看完,模仿,然後再看,再模仿,直到累了睡著。
白天,陳星傑上班,跟在欒鳴飛身邊做助理,他的眼睛也很少從欒鳴飛身邊離開,他學習欒鳴飛的處事方式,工作方式,說話方式等等。
時間回到酒會當天,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陳星傑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他穿上了和許致電影裡幾乎一模一樣的正裝,站在鏡子面前,熟練的將頭髮一絲不苟的梳上去,打上定型,接著帶著傷疤的手從櫃子裡拿出一排香水,挑了一隻欒鳴飛喜歡用的同系列的男香,噴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後,陳星傑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像個旁觀者一樣將自己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垂下了頭,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再抬起頭,陳星傑眼神變得堅定而柔和,他衝著鏡子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個溫潤沉穩的笑容。
出門前,陳星傑拿起了定做的緊緊貼合雙手的特製皮質手套緩緩戴上,一年多沒見過陽光的雙手白的近乎透明,手背上青色血管好像肉眼都能看到裡面的血液流動,白皙被黑色的皮手套慢慢蓋過,修長手指上縫合、增生的疤痕在黑白的碰撞下顯得冷艷又哀傷。
戴上手套後,陳星傑的手看起來和常人的沒什麼兩樣,雙手彎曲的弧度很難分辨出來,他撐開五指的時候,大家只會以為這是主人故意彎曲的效果,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他每天都堅持做復健,一年多了,才得到了這樣的效果,只要不掀開他的手套看到裡面的傷口,沒有人會想到這雙手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在大門口套上黑色的羊絨大衣,陳星傑乘坐電梯去了地下室,開車直接去了辦酒會的酒店。
張哲比陳星傑提前幾分鐘到酒店,給陳星傑打了個電話聽到他已經在停車,張哲便站在電梯口等人,陳星傑緩步走到張哲面前時,張哲這才從愣神中緩過來,他盯著陳星傑今天的裝扮,下意識的說出了心裡的話:「你今天看起來和欒總很像,不對,像又不像,說不上來,裡面這西裝,太正式了吧?」
陳星傑伸手按了電梯,轉頭看向張哲,笑容溫潤:「今天的酒會很重要,我穿正式一點是應該的,張哥,你穿的也很得體。」
陳星傑頂著這麼一張漂亮的臉,這麼溫和的誇自己,張哲的臉微微的紅了下,擺擺手:「沒有你帥啦。」
陳星傑不置可否,伸手攔住電梯門:「張哥,進電梯吧。」
進了酒店,陳星傑脫下大衣,和張哲開始核對各項工作,欒鳴飛下午三點到了酒會現場,看到陳星傑的瞬間,欒鳴飛也有幾分小小的驚訝,雖說這一年多來陳星傑的穿著幾乎都是白襯衫黑色褲子,有些場合他也穿過正裝,但像今天這麼正式,欒鳴飛還是第一次見。
陳星傑在酒會現場遊刃有餘的處理事務,欒鳴飛就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欒鳴飛根本不能將他和一年半前那個滿臉陰鬱,心事重重,瘦削單薄的人聯絡起來,那時候欒鳴飛看到陳星傑總感覺他身上還有些少年的痛苦和哀傷,今天見到陳星傑,欒鳴飛除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