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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湯鶴真的下定決心努力學習,其實還是因為吳靜婉的一句話,那天湯鶴考試時睡覺被吳靜婉抓住了,她把湯鶴叫到辦公室裡,語重心長地對湯鶴說:「你可以不知道自己想要選擇什麼,但只有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你才能擁有選擇的權利。」
那天從吳靜婉的辦公室裡回來之後,湯鶴沒有再上課睡過覺,也沒有再逃過課,他嫌老師上課講的東西太簡單了,很無聊,於是便自己買些習題來做,把每天的時間都規劃得滿滿當當。
當然,湯鶴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有什麼遠大的志向,他只是想起了盛紹昀,盛紹昀之前就說過大學要和湯鶴報同一個城市,湯鶴希望自己的成績更好一點,這樣無論盛紹昀想去哪裡,他都可以陪他去。
吳靜婉當然不知道湯鶴的心思,困惑了好久,原來自己的語言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開始熱衷於給不同的學生「話療」,有人因此找到了學習的動力,也有人苦不堪言,看到她就跑。
繁忙而又平淡之中,時間過得很快,立春之後天氣一天天地變暖,學生們脫下了厚厚的棉襖,換上了輕便的單衣。
教學樓後面,小樹林裡的樹梢上抽出了新的枝條,晚自習上課時,各種蚊蟲悄然出現,湯鶴是招蚊子的體質,每天都要被咬好幾個蚊子包,盛紹昀給湯鶴寄了青草膏,但湯鶴實在是懶得塗,每次非得盛紹昀哄著他,他才不情不願地隨便蹭兩下。
倒不是湯鶴討厭青草膏的味道,主要是每次拿起青草膏時,湯鶴總會想起盛紹昀從前給自己塗藥的情景,而現在倆人見不著面兒,連青草膏湯鶴都只能自己塗了。
每到這種時候,湯鶴都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他希望能快點兒和盛紹昀見面。
在湯鶴的熱切期盼和不斷地祈禱下,時間終於進入了六月。
馬上就要高考了,學校對大家的要求倒是比之前鬆了不少,距離考試還剩下三天的時候,學校便放了假,讓學生們自己回家調整。
盛紹昀那邊兒的學校也放了假,於是考前的三天,倆人便開著影片一起學習。
當然,說是一起學,但明顯盛紹昀學得要更認真一些,湯鶴偶爾會給他答疑,餘下的大部分時間則都在偷摸著看盛紹昀。
這真的怪不得湯鶴,對於湯鶴來說,學習遠沒有盛紹昀有吸引力。
盛紹昀平時是不怎麼管湯鶴的學習的,他知道湯鶴的能力,湯鶴學得比他好多了,根本不需要他來操心。
但現在臨近高考了,哪怕知道湯鶴的水平,盛紹昀卻還是忍不住多想,這天中午休息的時候,盛紹昀便試探著問湯鶴:「怎麼樣,明天就要考試了,覺得緊張嗎?」
「啊?有什麼緊張的?」湯鶴的表情有點兒茫然,他思考了片刻之後,試探著問盛紹昀,「我聽說每年高考後,咱們學校都會給年級前三拉橫幅,做展板,還要我們去給學弟學妹們分享經驗,到時候我可以拒絕嗎?我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經驗可以分享的。」盛紹昀已經轉學了半年多了,但湯鶴還是沒改過來口,每次都會說是「咱們學校」。
「……」盛紹昀沉默了好一會兒,想起湯鶴一貫的學習成績,把剛剛放下的數學習題冊又拿了出來,一臉無語地說,「是我飄了,擔心誰不好,擔心到咱們湯大學霸頭上了。」
其實就是開玩笑的,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盛紹昀可能會覺得他是在凡爾賽,但他知道湯鶴不會,人們喜歡炫耀的都是自己在意的或者得不到的東西,而湯鶴是真的不在意成績,也是真的勾勾手就能達到別人達不到的高度。
「不是不是,」湯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話沒過腦子,擺著手,十分慌亂地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我、我……」
湯鶴嘴笨,支吾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好措辭,盛紹昀故意逗他:「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出來讓我聽聽啊,不然我就當你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咯?」
他的語氣中含著笑意,眼底滿是愉悅的笑容,湯鶴馬上便意識到盛紹昀是在逗自己,臉頰不自覺地飄起一抹緋紅,紅著臉瞪了盛紹昀一眼:「你怎麼這樣啊,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還故意欺負我!」
「是啊,我就喜歡欺負你,」盛紹昀也不推辭,十分大方地應下湯鶴的控訴,笑吟吟地抬眸看著湯鶴,壓低了嗓音問道,「怎麼樣,寶貝兒,你讓不讓我欺負?」
湯鶴是真的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和表情,臉頰一下子就紅了,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眼眸飄忽了好一會兒,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