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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紹昀笑笑,心說湯鶴還是太年輕,不瞭解盛弘業那喜怒無常的脾氣,但既然湯鶴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推辭,笑吟吟地看著湯鶴,故意逗他:「我這麼厲害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湯鶴微微歪了下頭,十分懂行地往盛紹昀那邊兒坐了坐,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乖乖地親了親他的唇角,「你最厲害了……哥哥。」
夏天,兩人都穿得短褲,湯鶴白皙而光滑的大腿蹭著盛紹昀的大腿,若有似無的觸感變成了一道道電流,偏偏湯鶴根本沒有自己是在勾引人的自覺,一雙眼睛很坦誠地看著盛紹昀。
「……操。」盛紹昀低低地罵了一聲,原本他只是想逗一逗湯鶴,如此一折騰,倒是他先忍不住了,他的喉結滾動著,近乎急迫地親吻上湯鶴的嘴唇。
唇齒相依時,湯鶴的臉頰微微一紅,但他並沒有推開盛紹昀,而是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終了,湯鶴側坐在了盛紹昀的大腿上,與他十指相扣,用手指玩。弄著他的手指。
這是湯鶴最近的新愛好,他喜歡上了盛紹昀的手,骨節修長,掌心有力,就連指甲的形狀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盛紹昀靠在木質的沙發上,任由他折騰著,另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他:「所以湯溫茂那邊兒你打算怎麼辦?」
湯鶴稍微愣了一下,遲疑道:「之前的證據我還留著……既然我們已經不需要他了,那我就去報警,說他敲詐勒索?」
事情轉變來得太快了,湯鶴還沒來得及思考太多,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他從來沒想過要放過湯溫茂。
「不如再等等,」盛紹昀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語氣則顯得略有些冷漠,「不只是湯溫茂,我要盛澤承一起進去。」
湯鶴微微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盛紹昀的意思,實話說,他當然恨不得盛澤承能進去,但他又未免有些擔心:「可是……你不是說,盛弘業不願意看到你們兄弟相爭嗎,如果你就這麼把盛澤承送回去了,盛弘業生氣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想賭一把。」盛紹昀眯著眼睛,語氣淡淡地說道,「盛弘業生氣就讓他生吧,如果盛澤承真留下了案底,他在盛弘業這兒就廢了,我賭,盛弘業不會因為一個廢物跟我置氣,你覺得呢?」
「好,我信你。」湯鶴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看著盛紹昀道,「我覺得……我們能賭贏。」
湯鶴向來是相信盛紹昀的,絲毫沒有任何懷疑,他的目光永遠坦蕩而熾熱。
有這樣的戀人在背後支援,給人的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讓盛紹昀心底的最後一絲不安也平息。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擺在了盛紹昀的面前:盛澤承辦事十分謹慎,聯絡湯溫茂用得都是小號,就連孫哥那邊兒也沒查到他的資訊,要怎麼證明是他與湯溫茂的敲詐勒索有關呢?
盛弘業那邊兒倒是有證據,但盛紹昀總不可能去跟盛弘業說:我要報警抓你的小兒子了,你來提供證據吧。
最後還是湯鶴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盛澤承對盛紹昀有著無法消解的怨氣,那他們不如將計就計,再激怒盛澤承一次,看看他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湯鶴對自己的提議不太自信,很小聲地說完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盛紹昀,說:「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的。」盛紹昀忖度片刻,真心實意地說道,「反正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就試試。」
湯鶴對於盛紹昀的信任更多的是出於對「盛紹昀」這個人的信任,因為是盛紹昀,所以他說什麼湯鶴都信,而相比之下,盛紹昀要理智很多。
他之所以決定按照湯鶴的辦法去做,不僅僅是因為信任「湯鶴」這個人,也是因為確實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
盛紹昀與盛澤承認識很久了,他太瞭解盛澤承的性格,某種程度上來說,盛澤承比盛紹昀更像是盛弘業的兒子,他繼承了盛弘業的幾乎所有性格:暴躁、易怒、衝動行事、不考慮後果。
看煙花那次就是如此,如果盛澤承能夠沉住氣的話,盛紹昀和湯鶴就完全找不到他找人打湯鶴的證據了,只可惜盛澤承沒有。
在湯鶴家裡,坐在木質的沙發上,盛紹昀單手攬著湯鶴,另一手在手機裡找到盛澤承的微信,給他打了個影片過去。
「噔噔噔噔——」
「噔噔蹬蹬——」
響了兩聲之後,影片接通了。
螢幕那邊兒,盛澤承坐在高檔的翻毛皮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