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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盛紹昀一時有點慌張起來,十分著急地問湯鶴,「怎麼哭了?是我剛才說錯話了嗎?還是……?」
「沒有。」湯鶴用力地搖了搖頭,他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之後,主動伸出雙臂,環住了盛紹昀的脖子,把他抱得緊緊的。
「盛紹昀,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湯鶴的聲音有點兒發顫,又帶著些勾勾纏纏的鼻音,他撒嬌似的嘟囔道,「……你也再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兩人以一種很彆扭的姿勢站著,湯鶴貼過來的時候,盛紹昀眼底的慌張很快消散了,他的表情溫和下來,好像懷裡抱著的是什麼珍寶似的。
「這個可能不行,寶貝兒,」盛紹昀的聲音低低的,溫柔的嗓音就落在湯鶴的耳邊,說,「我喜歡你已經不能再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我知道的。」湯鶴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喟嘆似的,說,「……我知道的。」
這樣的湯鶴顯得格外乖巧,他軟乎乎地貼在盛紹昀的身上,眼眸中的喜歡藏無可藏,眼角亮晶晶的,似乎那種濃鬱的喜歡已經順著眼角傾斜出來了。
盛紹昀垂下眼眸,在偏僻的教學樓的角落裡,與他接了一個長長、長長的吻,直到下一節的上課鈴響起時,才終於依依不捨地分開了他。
這天后,江時越沒有再來找過盛紹昀了,湯鶴與盛紹昀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倆人像是所有在學校裡談戀愛的小情侶那樣,一起上課,下課,做操,吃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黏在了一起,活像是連體嬰兒似的。
而從這一天起,湯鶴卻開始整宿整宿的失眠,每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的時候,他都會想起盛紹昀那天拒絕江時越的情形,想起盛紹昀那冷漠而無情的表情。
再後來,哪怕是有睏意的時候,湯鶴也不太敢睡了,每次睡著後,他都會反覆地做同一個夢,在夢中,被盛紹昀拒絕的人換成了他自己。
他幾乎每天都要哭著醒過來,他很清楚地知道那是夢,可夢的感覺太真實了,又時常讓他覺得有點兒恍惚,好像那就是事實。
湯鶴不願意讓盛紹昀發現自己的異常,每天早上都要用毛巾沾涼水來敷眼睛,但他的狀態不可能能瞞得住盛紹昀,沒兩天的時間,盛紹昀就發現了異常。
一開始的時候湯鶴推辭說是晚上沒睡好,再後來的時候,盛紹昀每次提起這事兒,湯鶴便會立刻轉移話題,他很會討好盛紹昀,撒嬌地喊他哥哥,在教室裡的時候悄悄地用小指撓他的掌心,沒人的時候便會主動地攬住他的脖子親吻他。
盛紹昀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他的小手段糊弄過去,可他又實在捨不得強迫湯鶴,每次湯鶴一跟他服軟撒嬌,他就不捨得再問下去了。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周,盛紹昀還是不知道湯鶴到底是怎麼了,只能無奈又心疼地看著他一點點兒地消瘦了下去,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天週五,晚自習上課之前,湯鶴實在是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吳靜婉忽然來教室裡找盛紹昀,盛紹昀怕把湯鶴給吵醒了,跟著吳靜婉一起來到了走廊,這才問她:「怎麼了,吳老師,有什麼事兒嗎?」
「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吳靜婉笑了笑,把一疊嶄新的草稿紙遞給盛紹昀,說,「下週一的國旗下演講輪到咱們班了,你有興趣代表咱們班上臺發言嗎?」
類似的活動盛紹昀參加過很多次了,沒怎麼思考就同意了,回到教室後湯鶴還睡著,盛紹昀沒捨得叫醒他,拿著草稿紙在旁邊兒安靜地寫起了稿子。
上課鈴打響了,湯鶴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轉頭,就看到盛紹昀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頭在信紙上勾畫著什麼。
湯鶴本來還迷糊著,卻又一下子清醒了,他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盛紹昀是在寫什麼?為什麼要在信紙上?是……情書嗎?
或許是因為江時越的那封情書,湯鶴很自然地便聯想到了這個答案。
之後的一整節課,盛紹昀都在低頭寫東西,湯鶴沒了睏意,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虐一般,撐著腦袋看他。
刪刪改改寫了好幾次,直到下課鈴響的時候,盛紹昀終於滿意了,小心翼翼地把寫好的稿子收了起來,一回頭,忽然發現湯鶴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怎麼?看我看得這麼入迷?」盛紹昀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很自然地歪頭看著湯鶴,笑著打趣他道,「是不是覺得你男朋友特別帥?被帥暈了?」